譚柳成譏笑。
“廢物總是廢物,就是沒法相提並論。”
譚柳成來不得反擊海天愁的挑釁,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卻挪動著僵直的步子,站到了光頭佬的身邊,並開始了交頭接耳。
對於譚柳成和光頭佬的一舉一動,海天愁是非常清楚的,他倆之間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是陰險的損招。
“老大,你還行吧,能支撐住嗎!那倆垃圾廢物可能要使陰招了。”
海天愁遠遠的給駱驚風提醒著,回頭看了看年少豐和嫣紅,又招手示意楚天梅站到身後。
駱驚風舒了口氣。
“我是誰,誰是我,不管是陰招還是陽招,我就是一招,拆招的同時還拆人。”
“勁風,別拆人了,那太慘烈了,我不想再看到。”
楚天梅真地見過駱驚風的拆人法,那可是慘不忍睹的真活兒。
“說說老大怎麼拆的,我怎麼沒看見過?”
海天愁倒是很詫異,也急切。
“你可以問問她呀?”楚天梅指著畫風。
畫風真的見過,她從站在這裡的時候,就有一種膽怯的樣子。雖然不知道究竟,但她對於激戰一直不很積極。
海天愁只是望了一眼畫風,要讓她說那肯定是不現實的。倒是對她的身姿蠻在乎的,尤其是看到她的神情時,就更有了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光頭佬和譚柳成緩緩散開。
面帶微笑的楚清心卻向後退了數步,坐在了身後的臺階上,手扶著琵琶安靜地望著前方。
“誰死誰活,一切都隨緣吧!”
楚清心的聲音雖然不大,聽到的感覺卻非常的悠遠。
“都是老套的擺設了,還裝什麼深沉,再裝也是哥幾個的菜。”
駱驚風說著看了看海天愁,他清楚,收拾楚清心的琵琶只有海天愁的鴛鴦簪了。
海天愁聽到駱驚風說話的時候,早就將手插進了長中,他攥緊了鴛鴦簪。
“我就愛聽老大說話,這菜也就是為我準備的,不遲不早剛剛合適。
楚清心也不傻,上次因為沒有防備,被海天愁的鴛鴦簪損了弦子,受了重創,這次卻不然,她早有了防備。
十字路口。
駱驚風四平八穩地坐著。
畫風在楚清心坐定擺好姿勢的同時,卻靜靜地站到了她的身邊,認真地注視著海天愁。
譚柳成和光頭佬一前一後向前疾步幾下,離海天愁最近,但眼神放佛並沒有注視著海天愁。
駱驚風知道琵琶演奏出聲的時候,就是激戰的開始,也是最為凌厲的時刻。
但既是如此,駱驚風也想將收拾楚清心的功勞留給海天愁,總不能讓自己全部包攬了吧。
琵琶彈奏。
一曲委婉動聽的《詩經》漢廣。
在楚清心撥動的手指中飄了出來。
‘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漢之廣……’
初時,確實是哀婉的曲調,但隨著楚清心手指快的撥動,那婉轉的曲調卻變成了凌冽的刺耳之聲。
楚清心激撥絃子。
畫風飄動顏料盒。
駱驚風大吃一驚。
楚清心的琵琶出來的曲調中,卻夾雜著畫風點畫的矛頭利器。而這些矛頭利器,就如同受了蠱惑的生靈一樣,迅地圍攻而來。
駱驚風沒有時間坐定,更沒有辦法使出御九幻音掌,他只能憑著雙掌,清掃著面前的矛頭利器,奮力地向海天愁和楚天梅靠攏。
海天愁全力使出了雲煙瘴,迅地包圍了年少豐和楚天梅,但是嫣紅卻在雲煙瘴籠罩的外面。
不斷侵蝕而來的樂曲帶著強大的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