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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太子為何發笑?”,故作有些醉意般,蕭君軒飲下一杯酒後,低沉著聲音問道。
楚宸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拱手道,“燕國歌舞雖是不俗,但亦非絕倫,原本今日夜宴,楚宸並未作他想,只是此刻,卻已覺無趣,故而發笑!”
“哦,宸太子此話何意?”,蕭君軒斜斜地靠到了龍椅之上,聲音慵懶至極,似是極感興趣,又似漠不關心。
“燕皇或許不知,楚宸年幼時曾在陳國為質,當時在陳國皇宮中曾有傳言,說是陳皇的皇后不僅精通各國音律,更善舞蹈,其舞姿可謂是精妙絕倫,當年楚宸有幸在御花園中見過一次,果真是世間無人能及,至今想來,仍是折服不已,豈是其它凡人舞姿可比,本以為此生再無機會見到那樣的舞姿,剛剛正好見到皇后娘娘,遂想起去年楚宸來燕國之時,有幸見過靜和公主傳神琴音,想必是得陳國故皇后真傳,那舞技亦應當不凡。”
聽到楚宸說起靜和之前的琴聲,席間不少去年當日參加過宴會之人,皆是點頭稱是,一臉讚賞之色。
“只是。。。。。。”,哪知楚宸又繼續說道,“只是靜和公主現在乃燕國高貴的皇后娘娘,想必楚宸此生再無機會見識到陳國故皇后那樣的驚世舞姿了,想來不免深感遺憾,故而剛才在聽到燕皇說上歌舞時,不覺感慨而笑,既無緣再見識驚世舞姿,又何必再看那庸脂俗米分的粗淺技藝,汙了雙目,徒添失落?”
楚宸的言辭雖是犀利,卻極大地引起了眾人對這位陳國故皇后的女兒,現在的燕國皇后娘娘是否也有著驚世的舞技倍感好奇,他卻是繼續挑釁道,“燕皇他日,倒是可以尋了機會,便可獨自欣賞到公主的驚世舞姿,實在是令在座諸位難以甘心!”
正在這時,坐於蕭君軒身旁的楚瑾心倒是拉了他的手臂,輕笑出聲,“皇上,臣妾的皇兄可是向來心高氣傲,能得他如此真心稱讚,想必定是不俗了,既如此,不妨請皇后娘娘舞上一曲,也好讓臣妾等開開眼界,如此可好!”
蕭君軒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坐直了身子,略顯不悅的冷聲道,“怕是不合適吧?貴妃此話未免。。。。。。”
“皇上!”,只是那邊,蕭君軒的話還未說完,卻被一道忽然響起的清麗聲音打斷,一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吸引了過去。
靜和卻是美眸一轉,極認真地注視著蕭君軒,婉轉說道,“靜和如今既然為燕國皇后,那便是皇上的人,皇上若是覺得有必要讓臣妾獻舞,臣妾定當遵從?”
聞言,眾人皆默然不語,不知該作何反應了,他們明顯聽到,在瑾貴妃的話說完之後,皇上很是不悅了,但皇后娘娘卻突然這樣說,雖然他們亦想看看這皇后是否如晉國太子所說,有什麼驚世舞姿,卻又知如此不妥。
哪知,蕭君軒卻是收起了臉上的不悅,輕輕一笑道,“皇后很識大體,朕心甚慰,但此事朕卻不好強求,一切便由皇后自己決定吧!”
說完,他心中忽又是一陣不爽,她嫁給自己一年半過有餘,自己竟從未見識過她的舞姿,更是不知道她可能還會跳舞,如今,還要等到別的男人來告訴自己這一可能,他才知道她原來還是善舞的,自己還不能因此當場責問於她,或者是又絲毫怒氣,否則,只會讓他人心中暗看笑話?
而那邊,楚宸已經起身,很是恭敬的雙手抱拳,對著靜和行了一禮,道,“不知公主,可否滿足在下小小心願?”
聞言,靜和婉然一笑,並未回答他,而是翩然離座,來到了宴席之間的空地上,用行動回答了楚宸。
她那似淡然,又似嫵媚的笑容,和毫不猶豫的動作,竟似一把尖刀直插進蕭君軒的心口,讓他毫無預兆地一陣刺痛,她入了他後宮一年半有餘,何曾如此嫵媚動人的地對他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