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眉宇間彷彿有一股寒氣正在凝聚。
夜月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哦,看來被我猜中了,呵呵呵呵呵,同樣是皇子,咱們這待遇會不會稍微有點太落魄了,昂?這根本沒把你家主子放在眼裡嘛。”她抑揚頓挫的譏諷道,可臉上卻掛著極其絢爛的笑。
上官玲偷偷縮了縮腦袋,每當孃親露出這種表情,就說明她特別生氣!她得離孃親遠點,省得被怒火殃及。
夜月的臉上有些難堪,他無法反駁她的話,姑娘她可會因為這件事,從而對主子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若無旁人觀禮,你是否不願嫁我?”清潤如風的淡泊嗓音,緩緩從院子裡飄出來。
一席紅袍,冷豔、魅惑。
三千白髮披散在身後,只一木簪隨意的挽著些許,若說平日的他,似佛,似仙,那麼此刻的他,在清冷中,卻又帶著如妖般的極致美豔!
什麼樣的人最讓人無法抵抗?
上官若愚想,或許今日,她見識到了。
當禁慾的佛,化身妖孽,那魅惑中,透著的出塵氣質,足夠引人瘋狂。
“哇……”上官玲長大了小嘴,哈喇子咻咻的順著她的嘴角落下,白髮哥哥好美!好帥!
上官白眉心狂跳,妹妹就算了,為什麼連孃親也是一臉的花痴樣?這不科學!他狠狠跺跺腳,“孃親。”
略帶急促的聲音,將上官若愚從失神中給拖了回來,她狼狽的將目光移開,臥槽!還要不要人活了?不就是換了件衣服嗎?怎麼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確定他沒被什麼古怪的東西附身?
雖然她的理智拼命的阻攔,可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用餘光去瞥某個已走到門口的男人。
乾淨和魅惑,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此刻卻完美的出現在他的身上。
常年蒼白的面容,在這紅衣的映襯下,彷彿多了幾分血色。
黑眸內斂,深邃似海,飛揚的衣訣,逐漸停下,他站在臺階上,靜靜的凝視著下方的她,再度啟口:“若無人觀禮,你可是不願嫁我?”
看似淡然的話語,卻難掩那絲絲緊張。
他未曾在府門迎接,便是怕,怕她會因這空曠、落寞的景象動怒!怕她會後悔,嫁給這樣的自己!
夜月不忍的撇開頭,在心裡默默祈禱,上官姑娘千萬別說出令主子傷心的話啊。
“當然……”尾音微微拖長。
心驟然一縮,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捏了一把,鈍鈍的疼著。
“不會。”她緩慢的將後邊的兩個字說了出來,攤攤手:“我拜託你,有沒有人觀禮是重點嗎?老孃會在乎這種小事?”
可她方才難道不是在發火麼?
在鬆口氣後,他淡漠的神情難得出現了一絲迷茫,純粹得像個未曾被世俗汙染的小孩。
“臥槽!老孃那是在乎,他們沒送禮物來好不好?大多的一筆收入,尼瑪,就這麼沒了!老孃心好痛。”皇子成親,禮物肯定會堆滿整座院子,可現在呢?她連半毛錢也沒看到!能不肉疼嗎?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她真的是在計較這件事?
現場靜悄悄的,所有人全都沉浸在打擊裡,沒辦法甦醒。
他們很想知道,相府以前是不是虧待她了?才會造成她對錢財這般在意的品性?
在一片鴉雀無聲間,忽然,小道盡頭再次有馬蹄聲傳來。
上官若愚雙眼蹭地一亮,難道是有人送錢來了?
夜月暗藏期待的抬眼看去,難道是有人前來做客了嗎?
只見南宮煌身邊的貼身太監張文正騎著馬,和一名侍衛並肩狂奔趕來。
不知怎麼的,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