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已經高高舉起了短槍,艱難地邁著步子慢慢地靠近敬衫,同時我感覺到尤幽情握弓 的手也在微微發抖,我知道如果自己一鬆手,尤幽情那支羽箭就會立刻射向柳惠,取了他的 性命。
同時,一個身影已從城門下突然竄出,以飛快的速度奔向敬衫,與此同時柳惠也已經大 吼一聲,將手中的短槍刺向了敬衫。
還在低頭的看著刀身的敬衫聽到柳惠那聲怒吼,猛地抬起頭來,卻看到飛向自己的短槍 ,甚至已經看到槍頭在破風而過的閃出的那絲鋒芒,如今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避過這短槍了 。
“啪”
一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刺向敬衫的短槍,而槍頭離敬衫的眉心只有幾尺。
“嗖”
兩支匕首死死地插在柳惠的兩隻腳的腳背之上。
抓住短槍的卦衣,緩緩側過頭盯著柳惠道:“剛才我只是手滑,才刺到你的腳背,下次 我就會瞄準一些了……”
完了。
柳惠心中只有兩個字,他向後倒去,伴隨著失望的笑聲,老子的武將生涯徹底完了。
一匹馬,一個人從反字軍陣中躍出,那匹馬剛好落在柳惠的身後,正好穩穩地將柳惠的 身子給接住,靠在馬身之上。
柳惠仰頭看著馬身上的嗣童,笑了笑,合上了雙眼。
嗣童盯著遠處的已經扶起敬衫的卦衣,喊道:“你是二次出陣之人嗎?如果不是,你已 經違反了規矩”
卦衣沒有回答,只是將敬衫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緩緩地向城內走去。兩人走過 那匹騾子前的時候,敬衫還伸出手去將騾子的韁繩給拉住,笑道:“坐騎怎麼能丟下呢,嘿 。”
嗣童見兩人根本沒搭理他,又喊道:“聽見沒你們已經違反了規矩”
卦衣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說:“閉嘴否則馬上宰了你滾”
卦衣的聲音不大,但嗣童卻聽得真真切切,連他身後那些軍士也都聽得無比清楚,有幾 個小兵都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嗣童死死地拉住馬,因為卦衣那聲音穿到馬耳中之後,胯下 的馬匹竟然也晃動著腦袋,顯得有些不安。
嗣童低下頭去盯著死死插入柳惠腳步的兩把匕首。
這種手法不是刺客,就是殺手武都城中的能人看來不止一個下一個出陣的又是何人呢?
卦衣攙扶著敬衫走到城門下的時候,已經看到牽馬從城中走出的尤幽情。
三個人擦肩而過時,卦衣低聲說:“下一個就交給你了。”
尤幽情微微點頭,隨後翻身上馬,拍馬向陣中跑去,馬蹄揚起一陣灰塵,就如同一條灰色的羽箭劃破空中帶出的痕跡……
江中,建州城一百二十里外,牧地沼澤。
牧地沼澤,建州城治下唯一剩下還可以適合牧民放牧的地方,但當最後一批牧民遷移去 了納昆草原之後,這裡便成為了一片死地。原本被牛羊不停啃食,不會生長得太高的沼澤草 ,因為牧民的遷移,如今已經長到半人高,後腳落地,前腳根本不知道即將要踏上的是硬土 或者是沼澤陷阱。
一隊三十人的反字軍前探緩緩地行走在沼澤地之中,所有人都下馬,小心翼翼地牽著 身後的馬匹,用手中的長矛在前方試探之後才敢下腳,生怕落入沼澤之中。
為首的隊長拉停身後的馬匹,翻身上馬,小心翼翼地站在馬鞍之上向後望去,走了近 一個多時辰,竟然還能清楚地看見沼澤地外入口處的那顆巨大的枯樹。那枯樹長得奇怪,整 個樹幹只有兩根巨大的樹枝,一根樹枝指向建州城的方向,另外一根直指沼澤地之中,就猶 如立在那裡的路標一樣。
隊長又從馬上跳下,突然感覺右腿腳下一軟,忙閃身跳到一旁,死死地拉住馬的韁繩, 剛才那篇軟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