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容同金氏一起扶著沈陳氏,看都沒有看曹懷瑜一眼,就上了馬車。
縱然現在是亂世,只要仗沒有打到晉州來,對於晉州百姓來說,日子就還算平安喜樂,廟會上人潮湧動,耍把戲的、套圈的、吹糖人的、捏麵人的、耍猴兒的、踩高蹺的……熙熙攘攘,馬車很難通行。
徐其容帶了氈帽蒙了面紗,和沈陳氏一起下了馬車。曹懷瑜忙前忙後的照顧著,對沈陳氏道:“三太太,前面有一個茶肆,雖然茶水差了點兒,可勝在有臨街的廂房,正好可以去歇歇腳,我已經讓人訂好了位置。”
沈陳氏還記得自己的任務,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曹懷瑜,一邊嗯了一聲:“那邊先去茶肆坐一坐。”
又對徐其容道:“你愛熱鬧,也先歇會兒再去,這裡這麼亂,要是出了岔子,只怕你外祖母不饒我呢!”
徐其容抿著嘴笑道:“三舅母又開我玩笑。”
那茶肆一共有三層樓,一樓是大堂,二樓是臨街開窗的包廂,可以探頭看風景的,三樓的隔音比較好,一般是生意人約談生意的地方。
曹懷瑜訂的是二樓最好的一間包廂。
沈陳氏雖然不大出門,可好歹在晉州待了這麼多年了,自然看得出來曹懷瑜是廢了多大的心思。
曹懷瑜親自給幾人斟茶,金氏看了曹懷瑜一眼。對著徐其容眨了眨眼,用袖子遮擋著對徐其容做了一個促狹的表情。
徐其容無奈的撇撇嘴,在別人看來。曹懷瑜是良配,這樣的人自己還不肯嫁,別人嘴裡不說,心裡說不得覺得自己不識好歹呢!
曹懷瑜又道:“三太太、大奶奶、容姐兒,聽說今兒個廟會來了個厲害的畫師,雙手作畫的絕技天下無雙,兩手同時作畫。一手畫江山,一手畫美人,許多文人墨客莫名而來想要一探究竟。不如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曹懷瑜說話做事都體貼得很。沈陳氏很有些滿意。
又看了眼徐其容,笑道:“我倒是有些累了,再歇歇腳,不知那邊什麼時候開始?”
曹懷瑜便道:“看時辰。差不多就要開始了。三太太若是累了也不打緊,就在前面不遠處的牌坊下面,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桌椅和帷幔,讓小二準備些茶水,就可以先過去再說了。”
金氏抿著嘴笑了笑:“曹二公子真是體貼。”
曹懷瑜見沈陳氏和金氏顯然對自己是滿意的,便看了眼徐其容,有幾分得意。
沈陳氏見他看徐其容,嘴角勾了勾。想起自己做小娘子的時候,容姐兒是個有分寸的人。曹二公子又知書達理,她是再放心不過了的,便道:“牌坊那邊確實不遠,不如你和容姐兒先過去,我和金氏略坐一坐,就跟上來了。”
然後轉身對自己身後的陳媽媽道:“媽媽也跟著表小姐一起去吧,人多眼雜,表小姐要是磕了碰了,我可唯你是問。”
陳媽媽長得膀大腰圓,當下便響亮的答應了沈陳氏,站在徐其容身後等著走。徐其容見沈陳氏主動給她和曹懷瑜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便明白了沈陳氏的意思,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悶,到底什麼也沒說,跟著曹懷瑜出了茶肆。
虞夏拉著陳媽媽在後面說話,徐其容低聲問曹懷瑜:“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懷瑜見她這樣,勾了勾嘴角,笑眯眯道:“事情我辦得妥帖吧?”完全一副邀功的語氣。
徐其容整個人都蒙了:“什麼事情你辦得妥帖?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不是跟德先生商量好了的?”曹懷瑜見徐其容語氣不對,也有些愣了,脫口而出問道。
徐其容本來就覺得有些摸不清頭腦,如今曹懷瑜這麼一說,坐實了曹懷瑜和華裕德合作的關係,當下也不好按照之前的想法質問下去了,眼珠子轉了轉,道,“我和德先生是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