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了。徐其容有些詫異:“怎麼了?”
徐其錦皺了皺眉。問高伯:“高管事,這賬冊沒有問題嗎?”
高伯神色不變,聲音低沉:“並沒有人動什麼手腳。”
“那緣何這個月的盈利比上個月多了好幾倍?”徐其錦皺了皺眉,“我倒不知道那幾家鋪子突然變得這麼火熱了。”
徐其容猛地抬起頭來看向高伯。
高伯沉默了一瞬,開口一如既往的帶著些陰沉:“最近生意很好。”
徐其錦立馬就想到之前妹妹說的醫館生意特別好的事情,心不由得咯噔一跳。卻也沒有當著高伯的面說出來,最後只是讓高伯回去,賬冊先留下來。過兩日再來拿。
高伯渾不在意,立馬就打了個招呼。告辭離去。
徐其錦身上嚴肅的看著徐其容:“怎麼回事?”
徐其容眉頭皺得死緊,心裡有了一個猜測,只是實在是無法想象那人會做這樣的事情。最後只好道:“我只是覺得這事情跟爹爹的那個朋友有關係。姐姐別擔心,回頭讓爹爹去問問就好了。”
她之前沒有想到跟徐四老爺合作的那個所謂的朋友就是華惟靖,可現在賬上猛增的盈利,讓她沒辦法不往他身上想。
徐其錦對徐其容這個猜測頗有幾分認同,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問。
等傍晚徐四老爺從外面回來,徐其容立馬就拉著人去了書房。
徐四老爺見自家小女兒在二門那裡坐著等自己,本來很是高興的,沒想到剛進書房,就聽到自己小女兒一臉嚴肅的問他:“爹爹,讓你一起做生意的那個朋友,是不是華家公子?”
徐四老爺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乾笑了兩聲:“倒不是我占人家小孩子便宜,實在是推不過去。再者說了,我已經退出來了,沒有繼續攙和這些生意的事情了。咦,灼灼,你怎麼猜到是華家公子的?”
徐其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爹爹救了華惟靖,華惟靖親近爹爹是打著知恩圖報的旗幟的,她沒辦法直言讓爹爹遠離那個人。
徐其容只好耐著性子把醫館和徐其錦那幾間嫁妝鋪子遇到的事情跟徐四老爺說了個清楚明白。
徐四老爺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好不容易聽明白了,居然用手拍了拍徐其容的頭,然後感慨了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啊,沒想到還有這般實心眼的,不過是順手救了他一命,便記掛到現在。怕咱們不樂意,居然想出這麼個笨辦法來!”
徐其容聽見徐四老爺不僅不感到不悅,反而這般誇獎華惟靖,言語間全是對華惟靖這個人的讚賞,不由得一噎,開口就要告訴徐四老爺華惟靖不是個好人。
可等話都到了嗓子眼兒了,徐其容才發現自己的詞窮。華惟靖不是個好人這個認知是她從上輩子一起帶過來的,徐其容手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
最後,琢磨了再三,徐其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見一見華惟靖,醫館和姐姐的那幾間鋪子的事情如果不說清楚的話,只怕那華惟靖是沒完沒了了。
遲疑了一瞬,徐其容還是停止了讓徐四老爺幫忙讓兩人見面的打算,當下神情自然。又陪著徐四老爺說了點徐其錦嫁衣繡到什麼程度了,這才笑嘻嘻放過徐四老爺,讓他回正房更衣。
第二日一大早。徐其容就去了杏林醫館。她打算直接跟葉臨說清楚,讓葉臨去約華惟靖。只是這麼一來,就相當於明明白白的告訴葉臨:我知道你是華惟靖的人了。
誰知葉臨竟像是早猜到她什麼都知道了,聽到徐其容說要他約華惟靖下午在醫館見,葉臨臉上一絲被發現的驚惶失措都沒有,反而是正大光明的告了假,說是幫徐五小姐找人去了。
徐其容心裡有些鬱悶。並沒有在醫館坐著等下去,而是跟葉夫人打了聲招呼,先回狀元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