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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好!而且這個梨會很甜的,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她,但我還是由著她。

晚飯後她立刻馬不停蹄地開始洗梨削梨,梨塊不一會兒便在一旁的海碗裡堆成了小山,她削得非常投入,間或還特寒酸地舔舔手指上殘留的果汁,擦都不擦就泰然自若地繼續削起皮來。

我有潔癖,若是換了別人,這果汁我是一口也不會喝的。其實不只潔癖,她的很多行為都讓我難以把“魅力”兩個字按到她身上——她總是穿著20塊一件的地攤家居服,一頭亂髮永遠是雜亂無章地拿個大夾子夾在腦後;她還非常孔武有力,家裡的純淨水喝完了從不叫我,自己一個人“喝啊”一聲就搞定;而且還不上臺面,每次我帶她出去參加晚宴或是聚會,她總是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一路東張西望,嘴裡還唏噓有聲——

我從來無法否定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可愛情應該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感覺,一種風馳電擎般的心動。我一直覺得我第一次見到蘇遙時,那天地都為之變色的急切心跳才是愛情,雖然這一切早已被歲月風乾褪色,卻無法抹去曾經擁有過的,那僅屬於年少的單純和衝動。

然後,再也沒有了。或許是我界定的方式不對,可在我的潛意識裡,一直都頑固地相信著愛情永遠只有這一個樣子,除此以外,都不是。

我努力過,我知道她對我好,所以在剛結婚時我就動過要好好和她培養感情的念頭,可我越努力就越覺得不對勁,心裡似乎不斷有個聲音在暗暗作祟:你甘心就這樣嗎?和這樣一個平凡到找不出半絲特色的女人,就這樣草草過一生?尤其是在經歷過那樣絢爛美好的初戀後?捫心自問,你真的能冒著被人懷疑“為攀附權貴不惜出賣自己”的危險,坦坦蕩蕩地把她帶到自己的親朋好友面前,大大方方地說一句,“這是我的太太”?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卑劣,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要的是能讓我折服於其魅力下的愛人,而非一個勤勞能幹的主婦,所以,我想我沒有辦法……

“喝喝看!”她喜形於色的臉忽然撞入我的眼簾,她雙手奉上一杯顏色相當可疑,已經微微泛出褐色的果汁,同時不好意思地扁扁嘴:“忘了泡水,有點氧化了……不過沒關係!喝起來還是很好喝的!”

看起來實在嚇人,我試著抿了口,卻被那驚人的甜度震懾到——我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手裡的杯子:“你放糖了?”

“沒有!絕對純天然無新增!”她興奮地蹭著桌面:“是不是很甜?是不是?”

我試著喝了一口,再一口,沁甜爽口的感覺太過強烈,我在驚歎中仰頭一飲而盡。

“要不要再來一杯?”她揮舞著榨汁器的蓋子,開心得像個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柔軟得好像三月的柳絮,輕飄飄的,卻伴隨著類似疼痛的緊縮感……我說著“好”,視線卻離不開她飽滿微翹的唇形——她就像那杯果汁,雖然樣子不漂亮,但只有我知道她有多甜。

我很想吻她,我想我可能是瘋了。但其實,我已經不知不覺地瘋了幾個月。

睡覺前她認真地幫我換了藥,我身上的其實都是小傷,不算什麼,她卻一直當件大事在處理。我愣愣看著她,直到瞳孔逐漸模糊了焦距。

“好了!”她象徵性地往我嘴角輕輕吹了口氣,幼稚地喃喃自語著“不疼不疼……”;我終於無法抑制地傾身吻住她,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想要她……

我瘋了,在我第一次把她摁倒在床上時我就知道我瘋了。那時我並沒有醉,我很清醒,我依然覺得我不愛她,但我太想要她了,而這個念頭強大到讓我無力抵抗……

事後我以為她會藉機要求我負責,但她居然說沒關係,其實我明明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沒關係,但我還是卑劣地沒有做聲,因為對我來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