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
“藍田日暖玉生煙……”
五個白衫少女,陡然盤坐於地。
方清白知道,接下去的只有,兩句,也即這五花陣最厲害的殺手鐧,心神豈敢微分,早已運足十成神功,並且把劍返鞘,雙掌運力以待。
情勢極為緊張,場面空前寂靜。
“此情可待成追憶……”
坐在方清白對面的少女,倏然伸出玉手,而另四名少女,則各盤坐於地的嬌軀,微一晃前,四人素手與素手,仍緊緊相握,於伸出手的少女兩旁,空著的兩手,卻齊分左右,按在伸出玉手的後肩。
方清白仍然如嶽峙立。
只是這瞬間,他已知道了一件事實,即五花陣的最後一招,則是集五人精元於一身,向自己出掌。
“只是當時已惘。”
少女雙掌,緩緩推出。
雙股罡力,竟然其軟無比,緩緩地向方清白逼來。
方清白早知道這掌雖軟柔無力,但柔克克剛,與自己的佛家至高神功的剛性,正好相生相剋,當下虎步一沉,雙掌疾然推出。
轟然的一聲震天巨響中……
五個白衫少女,卻疾流如矢的朝方清白,如餓虎撲羊般,壓來。
撲勢之快,疾速電閃。
方清白但覺雙掌出後,宛如石沉大海,心震膽駭下,五名少女已掄著十隻象牙林攻至。
在這極為緊張的瞬間,方清白神功突發……
轟然一聲憾天爆響。
方清白站立的身軀不動,但已被震得心浮氣躁。
五名少女嬌哼一聲,斜然越出,只是她們的輕功,均已高絕,齊在空中微微一頓,如飛燕般的,輕輕著地,其勢美妙無比。
這時,嬌甜悅耳的聲音才響道:“五花退回原位。”接著又道:“公子果然好神功。令賤妾佩服的緊。”
方清白豈肯示弱,忙強聚丹田一口真氣,把血氣的浮散壓住,沉聲冷道:“豈敢!豈敢……”說著,立即運功。
這時嬌聲又響起道:“公子此次駕臨寒舵,諒有一探虛實之心,是嗎?”
方清白於行功運氣之中,哪敢出口,只得口角微露冷笑,但如此做,對方又是一代高手,豈非為對方看出弱點,當下只得強移幾步。
嬌聲又響起道:“公子怎不開口呢?”
方清白已運功一周天,但覺已好了很多,當下冷冷哼了一聲道:“有什麼好說?”
“回答是與不是。”
“正是。”接著又問道:“夫人莫非就是貴教中原分舵的舵主嗎?”
“不是,而且正是公子口中的九妹。”
方清白一震,又舉步前行,一邊則又再度行功。他知道,若不恢復十成精元內力,進入分舵之內,自己將極為不利,而現雖行功一周天,然而剛才的內傷,現只及六成。
“公子奇怪嗎?”
方清白雙目直瞪,傲步前進,其實,他則仍是行功之中。
“公子為何不答?”
當然不能回答,因方清白的行功,已至最緊要的關頭,豈可出聲。
嬌聲冷冷一笑道:“我知道公子為何不答,因為剛才賤妾的隨身婢女,出口不遜,辱及公子,是嗎?”
又在行功一周天,已感恢復了足有八成,當下傲然厲笑道:“在下豈有如是存心。”
“真是不負武林傳說,公子此次應約諒是試探徹底,決然不會半途而廢!”
“當然!”
“公子可知,地墓教光在洞路中的建設,已足驚天動地嗎?”
“在下極願一一見識。”
“但可惜,公子是應約而來,不是私闖而進,否則定容公子見識,當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