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衝上來攔住哀求:
“爹爹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說著又自嗚咽起來。
孫天祐看了看兒媳松下手來,敲著孫哲明的腦袋訓道:
“今天這事你得求你媳婦,若是她不答應,你就別再進孫家的門!我就當沒你這麼個兒子!”
說罷轉身憤而離去。慧芬見狀更是滿腹委屈的傷心啜泣起來。孫哲明站起身,看著父親出去時關上的房門,又看了看眼前掩面哭泣的髮妻,一時也傷心沉吟,竟是無從說起。過了一會,慧芬抬起了頭,看了看紅著眼睛呆立一旁相公,相視無語淚更淋漓。
“夫人。”孫哲明上前一步輕輕摟著慧芬的肩膀說了句。扭了扭身子,慧芬滿是埋怨:
“你還知道有我啊?我以為你沉醉不知歸路了呢,你還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夫人麼?”慧芬抹著哭紅的眼睛悲慼地說:“從來只有新人笑,有誰看見舊人哭?…想不到這些應驗,就到了眼前了…。”說著淚更傷懷。
“青青河畔草,鬱郁向陽葵。誰負相思意,月明殘燭窺。夫人…。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孫哲明拉起了慧芬的手,動情的緩緩地說。慧芬就轉過了身子,埋首在孫哲明的懷裡。抱著,緊緊地抱著孫哲明,彷彿要融入他的懷裡。終於親近了日思夜想的人兒啊。盼星星盼月亮,荒廢了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守望,盡在無言緊緊地相擁裡頭。溫熱苦澀的是淚,欲理還亂的是情,還有悽楚酸甜的愛,糾纏裡,一口咬在相公的肩膀上,是久久不肯鬆口。
“哎喲!”孫哲明疼的齜牙咧嘴地笑了:“溫婉體貼又大方,莫過咱家的媳婦大人了,誒喲!疼疼!夫人輕點。”
“該!就該你疼!方才本不該攔著爹爹揍你,油嘴滑舌的,只會給我到處沾花惹草。”說著破涕為笑的慧芬,卻是含情帶嗔。
“想我了吧?夫人。”孫哲明說著,把臉貼著慧芬的髮鬢上斯摩:“摟的人家那麼緊。”話剛說完“哎喲!!”又是忍著痛叫了一聲。原是慧芬在懷裡,用力掐了一下。
而此時。太乙門議事廳裡。太乙門掌門人謝思源對孫天祐說:“師兄,都安排妥了吧?”
“嗯。。。又能怎樣呢。哎。。。”孫天祐捋了捋長鬚慨嘆:“兒女情長,橫豎都不是理。偏逢多事之秋,豈可因瑣碎誤了大事。”
“是的呢。此次還要仰仗師兄出山照顧。”謝思源回應道:“幽煞門重現,茲事體大,真多虧了哲明師侄及時相告。在外的門人,都已經飛鴿傳書趕緊召回,只是不知,是否要通知各大名門正派?”
“先靜觀其變吧,畢竟還只是伶人的一面之詞。只怕幽煞門行事詭異防不勝防,至於本派事宜,還是要遷往後山,暫避隱藏為好。不過相鄰的五臺彌陀寺,改日你我,還是要去通知一下做個防範。”
“嗯,師兄所言極是。彌陀寺的瞭然主持,對師兄可甚是想念,也可藉機一敘舊情。”
“哈哈哈,空門難渡痴心客,濁世易貪名利人。多事之秋是兇是吉,少不得還要請他老和尚,卜上一卦。”孫哲明笑了起來。
是夜,
久別勝新婚的人兒,滯雨尤雲,于飛甚樂。一個婉轉承愛蹙眉頻呻,一個極盡彌補殷勤席枕。波瀾處,慧芬喘氣不得雲霄神往,久久方才從溫柔鄉里跌撞出來,繾綣相擁而臥。
“相公。”慧芬輕輕地說。
“嗯,怎麼了?夫人”孫哲明回應道。
“蘭兒真的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