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初念雪很不解。

老頭兒又是無奈搖頭，“聽我的，這件事，他們不會相信的，而且會阻撓你。”

“你的意思是，他們內部有他們的人？”初念雪從他話裡推斷。

老頭兒皺著眉不滿地說，“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發現但凡有一點想要深入，對方就會跳出來阻撓我們。”

初念雪垂眸，她的大腦開始運轉，最後又看向老頭兒。

“您和他們合作，他們給的好處是什麼？”

老頭兒回想當初的約定，將他們最初接觸時的情況說給初念雪聽，還有他們從哪裡開始合作的。

“也就是說，一開始的研究你們沒有參與，是他們用了藥之後，發現有問題才找的你們？”初念雪擰眉看著老頭兒，她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他們從來沒有要求你們服用那個藥？”

老頭兒搖頭，“沒有，是我們後面找不到合適的人試驗用在自己身上的，不過後來也無法研製出藥來。”

“其實，他們最後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寄託在中醫上的，一開始看中的人也不是你，孫中醫是他們挑中的人。”

“哪裡知道，你從中跳了出來。”

初念雪的眼皮不禁跳了起來，“孫中醫孫子母親的事情，也是他們安排的？”

老頭兒點頭，“大機率是的，本來想把他孫子弄過去拿捏來著，但是又被你和顧呈遠給攪和了。”

初念雪嘆氣，“何必繞那麼遠，直接邀請孫中醫進入專案不就好了。”

她說完又直覺辦法不行，如果沒有她上一世的經歷，她也做不出這個藥，孫中醫那裡怕是難。

“看樣子，還是我不該出現打亂了你們的計劃。”初念雪自嘲。

“沒有你，他們都還在承受後遺症的困擾，我們合作方也有不少人用了藥。”老頭兒解釋。

“你還把藥給了他們？”初念雪覺得有點頭痛，她沒有計劃給其他人。

“我也不想給，但是偏偏小蘇要這麼做，可惜了那些藥了。”老頭兒一臉遺憾。

“之前的人還有基地裡的，很多都是他們的？”初念雪關心道。

老頭兒點頭，“我沒有動用多少人，主要他們安排的人已經夠了，我們就是想安排人進去也不行。”

初念雪聽得出來，老頭兒這麼說的時候心有不甘。

其實初念雪不管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把人揪出來，牽扯就變小，大家就都開心。

但是初念雪偏偏不，她的字典裡沒有將就，一個壞透的人不能舒服。

“資料和記錄都有做吧？蘇大少已經投奔他們去了？”初年又開口。

老頭兒難堪地點頭，“沒想到最後關頭小蘇竟然會投奔他們，想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然拿個越洋證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罷了，這個我先看看，若是合適我就接下來，我也和他們會會！初念雪輕聲應了下來。

老頭兒立馬激動地抓著初念雪的手，“你確定，絕對不反悔，到時候我們可請大家做見證！”

初念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且不說他不敢，就算他敢，現在的他也不足畏懼。

“老先生，有沒有人告訴你，認清現實很重要！”初念雪悠悠地說了一句。

老頭樂一愣，這個詞好久沒有人和自己說了。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能半途而廢，小蘇又是個急性子，我怕他出事。”老頭兒呢喃。

初念雪沒理會他，“你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老頭兒將厚厚的資料留給初念雪，他一離開，初念雪就直接將東西收了起來。

沒一會，顧呈遠又回來了。

“怎麼了？”初念雪看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