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的身法閃到自己身後,然後斬中了自己脖頸。
江湖眾人只見眼前一花,隨後那徐賢突然出現在了正抬頭戒備的雷震山身後,手中雙刀交錯一斬,結結實實的斬中了雷震山的脖子。
“這一招,便是殺了你兒子雷鷹的招數閣下與你兒子一般無二的上路吧!”
雷震山只覺得脖子不停的有東西往外流,意識也已經開始模糊,聽到這一句之後,神智復又清醒了一些,正欲說話,卻感覺自己突然輕飄飄的騰上了半空,翻轉間,似乎瞧見那徐賢手持染血的雙刃,站在一具無頭屍體旁,微微抬著頭注視著自己。
“那屍體……好眼熟啊……”
最後一個念頭消散,雷震山再無所覺,隨即噗通一聲,瞪著眼無法閉目的頭顱落到了擂臺上面,不遠處則是雷震山那具無頭死屍,以及提著雙刀,任憑刀上鮮血往地上滴落的徐賢。
“哇~!”
眾人看著徐賢立在臺上,不少人眉頭微皺,覺得徐賢出手似乎太過狠辣,殺人也便算了,為何還要斷其頭?這一般都是邪道中人所為。
便連許多大派中人也是這般想,慧心禪師更是閉眼念起了佛號,只道:“這位施主出手太過狠辣了!”
恰在此時,本來站在擂臺邊上,抱著徐賢長劍的黃蓉蓉突然失聲痛哭,口中痛呼為父親報了仇之語,期間話語駁雜不清,混亂無序,大家一聽便知道這是積怨日久,此時得以發洩出來才會這般語無倫次,這時候最不能打攪,待她發洩的差不多了再去安撫最好,否則這股怨氣不散,弄不好就會讓人直接瘋掉。
本來這也沒什麼事情,但是黃蓉蓉口中所言太過駭人,黃家寨一百餘口不但盡數被殺,甚至許多人連屍體都不全,黃老寨主更是屍身殘破,連下葬都是勉強。
一聽此言,眾人再不覺得那徐賢出手狠辣,便連慧心禪師也是眉頭一皺,說了句:“因果、因果現世現報,何等來生?雷家人做了這等惡行,難怪死時連個全屍都不得!”
此時雷震山已死,雷劍門眾人更是臉若菜色,少數幾個坐在偏外位置的,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雷劍門的衣衫,然後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沒了影子。適才眾人都注意擂臺上,此時轉過頭,才發現雷劍門那裡竟然少了不少人。
“雷劍門的畜牲們竟然跑了!”
“沒事,那都是小嘍囉,重要的幾個還坐在這裡呢!”
此言一出,那兩位雷震山的師弟妹,還有幾個親傳弟子如坐針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中兵器雖然捏的死緊,卻無一人敢抽出來——他要是敢亮出兵刃,保不齊就會惹來殺身之禍,周圍這些人可都是惡狠狠的瞧著他們呢!
徐賢提著雙斬從擂臺上下來,此時黃蓉蓉已經哭昏了過去,將其打橫抱起,徐賢就想和葉文說一聲,然後先行回客棧去。
哪想到才走兩步,那北城軒走到身旁,衝著徐賢一抱拳:“在下北城軒,乃是北劍門弟子。徐兄弟若不介意,可到本派早已準備好的房間,並且請本派精通醫道的弟子診治一番,也免了下山奔波之苦!”
徐賢往葉文那一瞧,見師兄衝自己點頭,徐賢便微笑著道了一聲:“如此,有勞貴派了!”
北城軒也是露出一個非常陽光的笑容,在這正午十分,那潔白的牙齒似乎都在隱隱發光:“應當的徐兄弟,請!”
葉文見北城軒走遠了,嘟囔了一句:“差點刺瞎老子的氪金眼!”
適才徐賢和那北城軒,兩個各有特色的年輕俊傑站在一起,又被那正午的日頭一照,就仿若一幅精美的畫卷一般,周圍眾人瞧見竟然無人出聲打擾,生怕毀了這番意境。
葉文見了,卻是忍不住又吐槽了兩句,一旁的寧茹雪聽到,好奇的問了句:“師兄的眼睛染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