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之,那便是大海、河水、小溪、崇山、峻嶺以及森林,但此時湊到一起,卻無比的和諧,好似本就該是這般樣子一樣。
衛弘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看了無數次,卻總是看不夠。他本就是愛畫之人,更是直到這副畫究竟代表著什麼,若真要以金銀購買,怕是千金也難求此圖寸許。
“這畫……真的送給衛某?”此時見這畫大好,衛弘反倒不相信葉文會隨意送他,他可知道一個畫家若是畫出了這等傑作,多是視若珍寶,斷不會輕易送人。他甚至懷疑葉文畫之前怕是都沒想到自己可以畫出這樣一副佳作來,此時若是改口不送,他還真沒什麼辦法。
不想葉文從柳慕言那裡接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輕飄飄的道:“一外物而已,何況早就言明要送於王爺的!”
聽到此言,衛弘突然想道:“一江湖草莽之人都有這般胸懷,知曉不能過分拘泥於外物之上。朕身為當今天子,竟然為了一幅畫卷這般失態,當真是丟臉之極!”想到此處,回憶起京中還有諸多事務等著自己處理,只覺得更加羞愧,乾咳了兩下才稍微好了一點。
隨即對葉文這個點醒自己之人抱拳道謝:“多謝葉掌門提點,衛某受教了!”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無半分矯揉造作,葉文見了心中也是大有好感,暗道一聲:“這位皇帝倒是利落的很,如今有緣見了這麼幾面,倒是可以結一番善緣!”
笑了笑,衝衛弘道:“在下觀王爺氣色不佳,可是有恙在身?”
衛弘一聽卻是吃了一驚,隨即想到這些江湖高手似乎都有這般能耐,便笑道:“整日操勞,難免會有些毛病,葉掌門瞧出來了?”
葉文點了點頭:“尋常的觀氣之法,在下只能看出些皮毛,敝派中有一位陳大夫,那才是觀氣的大師,任憑身體裡有什麼問題,他只一瞧便能瞧出七八分來!”陳一忠那觀氣之術如今已經成了蜀山一絕,而且還無人能學會,當真成了陳一忠的獨門絕藝。
至於葉文這根本不算什麼,只瞧衛弘眼白髮黃,眼圈略有凹陷,甚至還有一些發暗——是個人就知道這位氣色不佳。
衛弘也知道自己這身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還不就是操勞過度,加上後宮嬪妃無數,這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偏生又難以好生休息,這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若非他早年習練武藝,還有一點根基在身,那模樣怕是要更加悽慘幾分。
正感嘆著,突然想起一般江湖高手都有一些調養身體的妙法,卻不知道這位葉掌門有沒有:“葉掌門可有什麼法子麼?”
話也問的夠直白,卻是這事情太過讓他興奮,什麼彎彎繞的此時全然顧不得了。
葉文似乎也沒想到一提這個,這位皇帝竟然這般急切,笑著道:“王爺這身子不過是操勞過度,只要經常鍛鍊便可調養過來的!”
衛弘聞言只得嘆口氣道:“衛某也曉得,但是日夜操勞,便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談什麼勤加鍛鍊?”這幾年政務繁忙,便連那小有成就的練氣之術也沒有再練了,一身功夫更是早就丟到了一旁。
皇家雖然也供養了許多高手,但是這些高手只是負責保護其不被人暗殺,可沒必要盡心甚至督促這位皇帝修煉武藝——若真的督促,怕是會被人指責為教導皇帝不務正業,所以也沒人願意觸這個眉頭。
葉文也知道皇帝難做,但是此時親耳聽到卻是另有一番感受,見衛弘神色疲倦,便道:“王爺若信得過葉某,便由在下為王爺調理一番好了!”
“哦?”
柳慕言插口道:“師父這一身內功對那調理精氣上頗有神效,王爺不妨試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葉文那一身功法之神妙外人還不能窺其全貌,自家弟子卻知道個七七八八,何況柳慕言自己也習練了紫霞神功(眼下只算的上紫霞功),所以對這門功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