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勝利,並且奪回東北和臺灣國土。”
周赫煊並非全是胡編亂造說大話,打國戰真的很費錢。
日本1937年開始全面侵華,僅半年時間,軍費開支就佔日本全年財政支出的三分之二。
到1938年,日本財政就開始撐不住了,於是依靠發行公債的手段,動員老百姓投錢來支撐戰爭消耗。
到1939年,日本經濟開始全面下滑,在中國的掠過根本無法彌補消耗,軍費開支佔到國民生產總值的28%。
到1941年,日本政府把所有錢都扔進戰爭相關活動(包括軍工生產和購買資源),並對國民吐出特別強制要求:禁止互相送禮,禁止舉行宴會,禁止服裝奢華,禁止鋪張浪費,提倡國民把錢全部存進銀行。日本普通百姓只能靠薯類雜糧生存,全國普遍營養不良。
到1943年,日本經濟面臨崩潰。政府以節省燃料為名,不許日本國民在家洗澡,必須到澡堂泡大池子。為蒐集金屬製造武器,日本街頭的鐵質路燈都被拆掉,換上木頭杆子來頂替,警察挨家挨戶蒐羅鐵器,美嘉只允許留一口鍋和一個鐵桶,連鐵質門把手都必須拆了支援戰爭。
到1944年,日本軍費佔國民總收入的98。5%,幾乎把全體國民的錢都拿去打仗。
到1945年就更狠,日本軍費支出超過800億日元,是國民生產總值的1倍有餘。
至中國抗戰勝利前夕,日本老百姓連雜糧都吃不起,所謂的中產階級都普遍捱餓了。而戰場上的日本兵也很慘,以前他們穿的是皮靴,食物中有各種肉類罐頭,後來只能穿膠靴,經常餓著肚子打仗。
這就是典型的蛇吞象,活活把自己給撐死。
就算美蘇兩國沒有插手中日戰爭,就算中**隊一敗再敗,只要堅持著不投降,日本全國上下都特麼得餓死。
有時候周赫煊甚至覺得,廣島、長崎的兩顆原子彈,其實是救了日本一命。戰爭如果再持續個兩三年,日本至少每年要餓死上百萬人,說不定還會爆發革命變天,日本天皇要落得沙俄皇室的悲慘下場。
蔣廷黻說:“明誠的話有些道理,但恐怕真的爆發國戰,中國人首先就撐不住。”
胡適也說:“是啊,從晚清以來,中國的對外戰爭都是慘敗。就怕日本人一打來,各地軍閥紛紛投降,那時候就是亡國奴的下場。所以我覺得啊,能不打最好不打,必須依靠外交手段解決。”
周赫煊語氣中帶著嘲諷:“適之說要靠外交解決,那不過是苟延殘喘,等著慢性死亡。”
“那還能怎麼辦?”胡適非常不信任政府、軍閥和中國士兵。
“打,必須打,才能打出中華民族的未來!”周赫煊斬釘截鐵道。
張奚若也附和道:“這話說得好,中國就缺一場國戰!”
這兩人鬧著要打仗,其他人卻表示擔憂,甚至害怕中國幾個月就被日本佔領。
眼看氣氛有些沉悶,林徽因連忙調解道:“還是聊聊其他話題吧,志摩最近有什麼新詩嗎?”
“近些日子煩悶得很,已經沒心情寫詩了。”徐志摩搖頭苦笑。
說起詩歌,周赫煊倒是想起林徽因十年後那首《九一八閒走》:“但我不信熱血不仍在沸騰,思想不仍鋪在街上多少層,甘心讓來往車馬狠命的軋壓,待從地面開花,另來一種完整。”
這首詩是林徽因的三弟死在抗日戰場上,林徽因痛苦憤懣之下寫的,有一種浴火重生、破而後立的決絕,可比她現在的風花雪月要有深度得多。
還有林徽因的《除夕看花》:“月色已凍住,指著各處山頭,河水更凌亂……抖戰著千萬人的憂患,每個心頭上牽掛。”
賞花依舊是賞花,但林徽因賞花後的心情卻已無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