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濤身邊的管事媳婦,管事媳婦拿出去交給柳雪濤,柳雪濤看了看那枚白金鑲嵌藍寶石做成的玫瑰微章,微微一笑,這是傳說中波霍家族的皇室徽章。再反過來看了看背面,卻是用繁瑣的復古字型刻著一個‘3'字,由此可以猜測波霍王子在兄弟之間應該是排行第三。
柳雪濤的確很喜歡這枚胸針,於是把它小心的放在隨身的荷包裡,又吩咐人把瑤琴取來擺在那邊的涼亭內,自已又去換了一身雪白的廣袖長裙,髮髻也全部散開,長長地烏髮在腦後用一根金線繡萬字花紋的絲帶綁住,鬆散的垂下去,一件首飾也不帶,只在手腕上留了一對通透的翡翠鐲子。
涼亭外綠柳扶風,紅菜照水。碧水藍天,豔陽高照。雅間內眾人透過湘簾往外看去,但見遠遠地,一白衣女子,長裙飛舞,髮絲如墨,腳步輕緩地進了涼亭。
因為離得遠,眾人都看不清她的容貌,唯覺得她縹緲如仙的身影風姿卓絕,如凌波仙子一樣,空靈幽雅,美麗絕塵。
二十一世紀的柳雪濤是不會彈琴的,別說這種古琴,就是比較普及的鋼琴甚至連電子琴她也不會彈。不是她笨,而是她從小被學習任務壓迫著,基本沒有時間去學那些東西,只練過兩年的舞蹈後來也是無疾而終。不過幸好,她佔有的這具身體本尊卻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如今她擁有兩個人的記憶,便擁有兩個人的本事。雖然許久不彈有些生疏,但問題也不是很大。
柳雪濤認為彈琴重在選曲口這次是為了這位西洋來的王子彈琴,若是給他聽那些古調,恐怕他不會很喜歡,雖然音樂是無國界的,藝術是相通的,但文化背景卻不一樣。尤其是在古代,東西兩方人的審美觀點還是會有些許的差別的。
所以柳雪濤想了想,還是決定彈一首通俗易懂的曲子一一《梁祝之化蝶》。
這原本是小提琴協奏曲,不過柳雪濤覺得用古琴來彈奏這首曲子也不會影響它震撼人心的藝術魅力。想當初西方人嘲笑華夏是一個沒有文化沉澱的民族,嘲笑新華夏沒有一首能夠拿得出門的曲子,華夏某偉人便帶著這首《梁祝》去參加某國家某界音樂會,一炮走紅,徹底打破了西方人對華夏文化的鄙視和偏見,讓他們不得不用新的目光來審視東方文化。
這次,柳雪濤也想用這首曲子來征服這個波霍王子,試想效果也不會太差。
你可以想象嗎?一個白衣女子,在綠柳紅菜碧水藍天之間,坐在一角小小的涼亭裡,雙膝盤坐,膝頭一架小小的瑤琴,琴聲叮咚,卻是那首震驚全球的愛情金曲《化蝶》。
第一遍的時候,柳雪濤要把自已記憶裡的曲子和本尊的琴技融合到一起,多少有那麼一些生澀,但第二遍,便生澀盡退,第三遍的時候,曲子本身和她嫻熟的琴藝已經完美的融合到一起,達到了一種物我兩忘的境界,連她自已都被琴聲陶醉,沉浸在美好的愛情裡不願醒來。
有人說過,音樂是有翅膀的,它擁有不同的質地,這不同又包裹在無限混沌中,這混沌反而讓想象有了自由飛翔的可能。它可以穿越很遠的地方,到達人類心靈的彼岸,那是靈魂的力量。
也許今生人們到過的地方很有限,但不要緊。
只要有放鬆的自由的心魂,那麼你就可以無所不在,可以挖掘很多神奇。
《化蝶》的旋律彈奏了三遍之後,柳雪濤方收住琴聲。但卻不急著起身,依然坐在那裡垂目冥思。似乎在無聲的發問: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愛情,是化蝶的悲哀,也是雙飛的美麗。
不管是東方華夏還是西方羅馬,愛情這個字眼一直是鑲嵌在人類文明史上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聽琴的人,不管是禮部侍郎的大公子鄭少琮,還是來自波霍家族的波霍王子,不懂得管是懂得東西兩種語言的幕僚師爺還是私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