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這樣的人不容易有什麼作為,若是他生在亂世,必是一方惡霸。”
“嗯,說的不錯。”盧俊熙點點頭,“我知道城裡他有內應,已經給他送了訊息過來。也覺得那個送信的人還沒有走。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把那個人揪出來。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簡單。主子之所以給取了這樣一個名字,便是因為奴才的輕功極好。不是奴才跨海口,奴才縱然做不到輕如江上之風,但在這村子裡轉悠幾圈,還是能夠做到雞不鳴狗不叫的。”
“好,我料定這個人也未必就躲在不相干的人家裡。你先去東跨院走走,再去後院轉轉,然後著重的在這院子附近的柴房,草堆裡尋找一下。若能找到這個傳信的人,我們便能反客為主,給這個陳大富致命一擊順便把後面的那個傢伙也揪出來。”
“是,奴才明白了。”江上風答應一聲,輕身一縱便跳上了廂房的屋頂。
盧俊熙驚詫的回頭,見他果然身輕如燕,來去無風,略身一過,如江上風過水麵無痕。
兩個心腹都派出去之後,盧俊熙更是沒有一絲睡意,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無聊,便按照之前書上看到的一種武功步法在院子裡慢慢的走起來。
開始時他走的很慢,憑著記憶來回的變換著步法,偶爾有記不清楚的便反覆的多做幾遍。後來通順起來,便越走越快,最後居然也能疾步如風了。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便走出了一身的透汗。
江上風倒是比石硯回來的快,他依然從東廂房的屋頂跳下來,手裡卻抓著一個被打暈的黑衣人。
盧俊熙目光一亮,迎著他走過去。“抓到了?”
“姑爺看看可認識這個人?”江上風單手一提把花泥鰍往盧俊熙面前一送,“奴才見他悄悄地從東跨院的耳房裡溜出來,想要翻牆出去,便用藥把他迷暈了。”
盧俊熙從懷裡摸出火摺子打著了,藉著火光照了照那人的臉,仔細的看了一眼便驚詫的說道:“怎麼是他?!”
“姑爺認識他?”
“這不是城北老喬家糧店的夥計花泥鰍麼?”
“老喬家糧店的夥計?我說看著他有點眼熟卻不記得是誰。姑爺一說奴才想起來了,他前兩年曾經去找過我們家老爺,求我們老爺把家裡多餘的糧食存到他們糧鋪裡去,說年底可以按照極高的價錢結賬。這傢伙,油嘴滑舌的很是討人厭,當時奴才就瞧他不順眼。”
“怎麼會是他?難道連老喬家的糧鋪都被人收買了麼?”盧俊熙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小小的漁夫卻無意間撒網撈到了一件極重的東西,那網很沉很沉,沉的他都不敢用力去拉。只怕拉上來後卻發現裡面不是魚,而是一隻吃人的鱷。
“姑爺,若要這傢伙說實話,也很簡單,只怕我們問出了背後的主謀卻還是不能斬草除根,又落得個私自動刑的壞名聲。不如干脆把事情弄得眾人皆知,驚動了官府,到時候由官府出面料理此事,憑著大少爺和顧大人家二公子的交情,此事必然能夠水落石出。到時候不怕那些人不服法。”江上風見盧俊熙沉思不定,便說出了自己的建議,“陳大富把這小子留在東跨院,東院裡如今只住著陳大富的老婆一個人。不如我們……從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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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熙看了看江上風,慢慢的點頭,“這個主意倒好。既不至於逼反了陳大富,又能把這花泥鰍送官查辦。只不過要冤枉一個女人的清白……”
“姑爺,陳大富已經把這小子放在自己的內院裡,那女人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嗯……不要做得太過了,只把這小子丟到陳大富臥室的窗外即可。”盧俊熙到底年紀還小,做事不夠狠辣,江上風雖然不以為意,但也不敢違揹他的吩咐,於是答應一聲提著花泥鰍又跳上廂房的屋頂,去了東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