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朵收攏花瓣的琉璃蓮花突然從黑霧的包裹中衝出,它周身的璀璨佛光將黑霧全部消散於無形。
蓮花徐徐綻放,露出裡面端坐的了覺。
魔修的笑聲戛然而止。
了覺淡然看向笑容僵硬的魔修,直接伸手一指,兩片花瓣從蓮花法印上飄出。
魔修無力阻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蓮花瓣徑直落在了他和發狂的兇獸身上,將他們全身上下封禁住,無法動彈也使不出修為。
做完這一切,了覺鬆了一口氣。
蓮花法印陡然消散,他直接跌落在地。了覺連忙盤膝打坐,恢復身體內空蕩蕩的元力。
受傷的幾人也一起坐下療傷,其他人將兇獸和魔修用符篆再次封印加上一層保險後,就為幾人護法。
……
正抱著一壺美酒喝的壯漢突然動作一頓,將整個酒壺捏爆,酒水直接灑了一地。
“怎麼了?”
“他奶奶的,靳莊那小子可能死了,我放在他身上的蠱蟲氣息消失了。”
妖異青年眼睛微眯,故意拖長聲音說道:“誒,葛師兄真的確定那人死了嗎,萬一沒死臨水鎮那邊從他身上套出情報,導致我們行動失敗怎麼辦?”
壯漢額頭青筋跳了跳,伸手直指對方的鼻子,怒斥道:“那小子只知道投放兇獸,會暴露個屁的情報。歐陽意你少在那陰陽怪氣的,若不是為了任務,誰會願意和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傢伙待在一起。”
面對壯漢的指責,歐陽意只是笑了笑。
他垂下眼瞼,將眼底的鋒芒隱藏。
壯漢看對方認慫,又拿出一壺酒大口喝起來,對著歐陽意不屑一笑。
他喝了口酒,想到了什麼又皺眉問道:“靳莊沒了,我們要再安排人去投放兇獸嗎?”
聽到壯漢的詢問,歐陽意淡笑道:“嗯,乾脆再多派幾人。兩日後就是一年中溼熱之毒最盛的日子,在這天靈蟬就會出世,我們絕對要萬無一失。”
壯漢一邊喝酒一邊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是雲師兄要的東西,我們自然要辦穩妥一點。”
歐陽意輕笑道:“那臨水鎮主就拜託師兄拖住了,而靈蟬轉化成蠱的最後一步就交給我了。”
壯漢捏了捏拳頭,冷哼道:“那鎮主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別說拖住我,他怕是還要小心一點,不要死在我手上才好。”
聞言,歐陽意只是笑笑不說話。
……
那魔修經過執法隊的審問,確認是蠱神教的弟子。至於投放兇獸,那是上面給他的任務,但是這樣做的具體目的為何他也不知道。
得知審問出來的是這種沒有任何價值的情報,了覺有些失望。
了覺內心有些不安,最近那背後之人的動作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達成他們的目的了。
因為對方一直都是背後搗亂,了覺估計背後之人修為不會超過金丹期,否則早就跳出來和莫鎮主對上了。
雖然投放兇獸的魔修被抓了一個,但是他還有同夥。第二天,臨水鎮還是繼續有兇獸襲擊村莊,而且還愈演愈烈。
而這一次,其他小隊都忙得昏天黑地,就了覺所在的小隊卻碰都未碰到兇獸。
出現這種情況,了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那些魔修在避開自己。
他乾脆留在了臨水鎮觀察情況。
黃昏時分。
臨水鎮中,暮歸之人的影子被夕陽拉長;太陽的餘暉映紅了半邊天,樹上夏蟬還是不停地鳴叫,恍如對太陽的挽留。
了覺摸了摸重華,將它抱進屋後,便準備淨手讀經。
“嗯?”
走到一半,了覺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