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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晚間,他被捆起雙腳倒吊起來,上身已無寸膚完整,鮮血溼了又幹。他依然沒作聲,氣息漸弱。

第三天來了,他已軟倒在地,身上的創痕,幾乎令他神經根根分裂,口唇已經枯裂了,奄奄一息啦!

他強忍著無盡的痛苦,用胎息苟延殘喘,他在等待最後的一刻到來,昏昏沉沉地不知身在何處。

他至今還未能瞭解這些鬼女人,為何如此殘忍地對待他,為什麼?他百思莫解。解不開,他不再想了,與其被鎖在石洞中了結餘生,不如死得轟轟烈烈算了,只是死得糊塗,他委實不甘心。他也不想以自殺結束自己,他在等待她們的宰割,自殺不是太示弱了麼?

他還有點不甘心,就是沒和她們較量劍法。

中午來了,昏昏沉沉中,他感到室中香風撲鼻,環佩叮噹,來了大批的女人。

他脖子上的繩套解開了,身軀被人抬起,擱在一條冷冰冰的長椅上,手腳被分別捆在椅腳上,接著,椅子立起來了,靠在牆上了。

身前,熱流蕩漾,炭火“畢畢剝剝”暴響。

“她們要用火刑了。”他想,但仍沒睜開眼睛。

他的破儒衫破人拉下了,破布被血粘在肉上,撕下來時,痛得池渾身肌肉都在跳動抽搐。

“睜開眼看看這光景。”是另一個老太婆的蒼勁喉音。

他不理不睬,靜靜地用胎息養神,由於肌肉在抽搐顫動,沒人發現他已停止了呼吸,胎息呼吸也叫內呼吸,是看不見胸膛起伏的。

“睜不睜開?”聲音極為冷厲。

他不理,絕不聽人指揮。但由不了他,老太婆用手扳開他的眼睛,室中情景—一呈現在眼前。

室中鶯鶯燕燕共有十二人之多,中間,並立著兩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一般地高矮,看年歲,約在四十左右,在她們並不顯老的面容上,仍可看到昔日的容光,一雙鳳目中,蘊藏著無比智慧,深透,祥和,帶有三分自負,也有三分淡淡憂鬱,這是兩雙內含智慧,令人不可深測的眸子,尤其是左首那人,正用奇異的眼神緊盯著他。

兩人臉上的表情,看去十分慈祥,而且帶著淡淡的微笑,為何看了渾身血汙奄奄一息的君珂卻能無動於衷?這種女人,真是可怕!所以在君珂眼中,她們呈現的美好印象,全成了邪惡醜陋的表情。

兩人年歲相差不遠,右首婦人略小四五歲,眼神中,卻逞有三分威嚴,顯出她是個個性堅強的人。

兩人皆穿了白色團衫,同包絹質長裙,手中持了一把繡山水的白緞子玉骨團扇,冷然地向君珂注視。

兩人身側左右分列著四名少女,一色黛綠衫裙,含笑而立。四人中,君珂曾經見過三人,一是琴兒,其餘兩個也曾在獸欄前出現過,另一八年紀小,約在十四五之間,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小美人。

六人的身後是六名俏麗的少女,侍女打扮,一個個貌美如花,風情萬鍾,每一人身上皆懸著一把長劍,是一群帶刺的玫瑰花。

他身前,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炭火熊熊,爐旁擱了兩把尖刀,刀尖擱在火上,繞得通紅。

掌爐是兩個中年健婦,臉上湧現著殘忍的微笑。

姥姥在他身側,正用手扳開他的眼瞼。

他似乎視而不見,根本不在乎,除死無大難,火刑唬不倒他。

“你看清了麼?”姥姥厲聲問,手放開了。

他臉部未受抽打,沒受傷,僅嘴唇乾裂,血跡斑斑,他臉色蒼白,現出一絲冷笑,緩緩合上雙眼,不加理睬。

“怎不答話?”姥姥的語音如同利錐。

“啪啪”兩聲暴響,姥姥雙手左右開弓,給了他兩耳光,下手極重,打完又說:“好好準備回話,你不必裝死。哼!你害怕麼?害怕也不成,閉上眼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