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鳳仍悲痛地叫道:“如果徒兒不報仇心切,不情急投身極樂谷,他怎會喪身金頭螣蛇之口?這都是徒兒害了他,我雖不殺伯仁……”
“閉口!”枯藤怪姥躁急地叫,隨又聲音一軟道:“你這痴心的孩子,真是無可救藥,林君珂蹂踏了你,始亂終棄,你卻對他難以割捨,為何在他未死之前,又那麼恨他?莫名其妙已極了。”
一旁的金羽大鵬冷冷地介面道:“這丫頭在單戀死鬼林君珂,自作多情,哈哈,這叫做……”
“閉口!你這畜生。”百毒真君怒叫道:“萼華雖未正式拜我為師,但也算有師徒之實,你欺師滅祖,慾令智昏,乘機對她加以淫辱,目下死到臨頭,還敢對她橫加羞辱?”
金羽大鵬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即使華山紫鳳不殺他,做了一輩子廢人的滋味,令他想起便毛骨悚然,豁出去啦!不在乎地說:“徒兒看穿了生死兩字,任何不懼,只是在臨死之前,必須將這丫頭的迷夢叫醒,她口口聲聲說林君珂對她始亂終棄,真是痴人說夢話,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呀!”
“畜生!你怎知不是那麼回事?”
“徒兒與銀劍白龍相知極深,愛好相同,平日無話不談,怎然不知?在石埭石弓村山區,林君珂身受毒針所傷,為在不久前曾和四明怪叟一同出現的酒肉和尚所救,交與一個綠衣丫頭帶走了,根本不曾與吳姑娘在一起。姑娘被酒肉和尚擊中後腦,被銀劍白龍帶離鬥場,在在大欲得償的千鈞一髮間,雷火判官突然現身,撞破了好事,幾乎要了銀劍白龍的命,之後,銀劍白龍姘上了琵琶三娘,知道吳姑娘有銀犀軟甲護身,下手不易,方與乃妹銀衣仙子共同設計,造昏林死鬼帶至徽州府山畔小樓,再誘吳姑娘前往,一舉擒獲。兄妹倆同償大願,據銀劍白龍親口所說,吳姑娘那時確是處子之身,怎能賴在林死鬼的身上?太笑話了。哈哈!林君珂的死,冤之又冤,我也替他叫屈哩!他曾在懺情谷捨命救我脫厄,我反而在湖口林中乘他命危時加害於他,色令智昏,恩將仇報,以致落得如此下場,確是報應不爽,鬼神不饒、我明知必死,可以說良心發現,不忍林君珂死後還遭吳姑娘怨恨,所以有替他分辨的責任。”
華山紫鳳只聽得汗流浹背,前情往事走馬燈似的在腦中—一湧現,從石弓村午夜劍尖敬酒始直至極樂谷右囚室情景止,似乎—一出現眼前,她想起了小樓受辱時的痛苦,下體狼藉的光景特別明顯。
這些日子來,她和極樂谷的妖女相處,在她們的口中,知道了她在少女時不可能知道的一切常識,兩相印證之下,她的心向下沉,向下沉。
“天啊!”她哀叫一聲,再次昏倒。
百毒真君一把抓起金羽大鵬說:“老太婆,不可令丫頭虛損過度,咱們入林歇會兒,讓她安靜些兒,服些安神藥物再說。”
枯藤怪姥抱起華山紫鳳說:“好,咱們到林中歇會兒,目下這一帶人群散處,為免麻煩只有離官道遠些兒。”
他們閃入左側密林,向內疾走,發現了一處生有矮草的林中空地,便向右一折,在空地的右側林旁站住了,放下了華山紫鳳,喂她一些安神丹丸,用推拿八法替她疏通鬱氣,不片刻她便甦醒。
驀地,遠處響起了衣袂飄風之聲,有人正向空地掠來。
“有人來了,不必驚擾來人。”百毒真君用傳音入密之術吩咐,四個人在樹根下坐下隱住身形。
來人正是千手如來,他到了草地上,將銀衣仙子放下,得意地說:“哈哈!這地方真妙,我老人家已急不及待了,你這小妖精真要命,身材之美,確是惹火。”
他七手八腳替她寬衣解帶,拉開了胸圍子,銀衣仙子令人心蕩神搖的美好胸膛,在發出令男人瘋狂的電流。她穴道被制,口中仍可說話,絕望地叫:“伯父,你……”
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