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君珂的人大概見多識廣,黑袍怪人的紅劍和紅革囊,已告訴他大事不好,那是六大怪物的赤焰神叟周昶,所以出聲喝止,可是仍慢了些。他見同伴向前遞劍,便知大事不妙,這些怪物全是怪得沒有人性的人,他們不找別人的晦氣已是萬幸,目下竟然有人找他們,豈不自找死路?
“完了!”他心中狂叫,將君珂一丟,扭頭便跑,直竄出百十丈,方向草中一鑽,學兔子鑽入草窩中,屏息著伏地暫躲。
剩下的兩個人,向後發足狂奔。
“別走!留下。”地府冥君叫,灰影急射,閃電似的狂追。一閃便逝。
赤焰神叟連斃兩人,到了君珂身前,本欲向前追人,突又留下了,伸手向君珂抓去。
君珂被扔下,剛巧,丹田穴剛好撞著一段粗樹樁,巨大的撞力竟將穴道撞開了。
他渾身是血,共捱了四處劍傷,腰脅又捱了一腳,受傷不輕。穴道被震開,人已甦醒,還沒等他掙扎,已被抓住了。
赤焰神叟將他擱在一處樹枝上,夾在那兒雙腳懸空,嘖嘖大笑道:“你們是些什麼人?說。”
君珂根本不知剛才所發生的事,還以為被青衣人擒住,送到他們的首領處,要對付他了。目下渾身無力,兩旁的樹枝夾得他疼痛難當,看清了怪物的面容,他只感到毛骨悚然,知道完了。
他不能怕死乞命,頭可斷血可流,要教他搖尾乞憐,辦不到,強忍痛楚,罵道:“狗東西,你們卑鄙……”
“叭叭”兩聲,赤焰神叟給了他兩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口中血出。
“不要臉!你們……”他仍含糊地罵。
赤焰神叟也是個迷糊蛋,還以為君珂是青衣人的同伴,不怕死竟然出口辱罵,還了得?正將手舉起再打,突又收回手。所謂怪,自然是與人不同,如果君珂乞命討饒,可能死定了,狠狠地罵,卻合上了怪人的怪胃口。赤焰神叟收了手,卻一把抓住他的髮結向前拉,怪笑道:“小子,你的骨頭倒夠硬。”
君珂髮結被抓,絲毫不能轉動,口中血水外溢,虎目怒睜,說:“太爺一條命,算不了什麼,你豈奈我何?”
“咦!你早告訴我們了?去你孃的!”赤焰神叟鬆了手。
君珂沒理他,繼續叫:“哈哈!五六十人圍捉我這武林晚輩,你們算啥玩意?太爺一天不死,定會埋葬了你們,”
這時,地府冥君已經回來了,聞聲狂笑著奔到說:“周老怪,他說要埋葬我們。”
赤焰神叟嘖嘖笑道:“這小子骨頭硬,確是說要埋葬我們。”
“那就拆了他的骨頭。”
“不!這小子不是他們一夥,是被擒來的。”
“管他是不是,先埋葬了他。”
“哈哈!我倒想等他埋葬我們哩。”赤焰神叟說完,將君珂抓起往地上一丟,又說:“小子你看清我們了麼?”
君珂忍痛爬起,怒目而視,切齒道:“看清了,有何花樣太爺等著。”
赤焰神叟指著他的鼻尖,獰惡地說:“你已經受傷不經,無法動手埋葬我們,留你一條小命咱們日後見。我赤焰神叟周昶,那位怪物叫地府冥君孫永初。咱們大概短期間不會見閻王,日後等你埋葬我們。好好練,下次見面你埋葬不了我們,我們會拆了你的骨頭做筷子。”
說完,“啪啪”兩聲,閃電似抽了他兩耳光,將君珂擊倒在地,人影一閃不見,嘖嘖狂笑漸漸去遠。
這兩耳光下手並不重,但君珂身子早虛,滿嘴流血仰面倒下。後腦恰好又撞在樹樁上,立即昏倒。
這一來他被擒的仇恨,記在赤焰神叟和地府冥君的頭上了,他認為那五六十名青衣人是兩個怪物的手下哩!
許久,擒君珂的青衣人再次出現。他的八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