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練法,要練二十年。”
潁王失聲笑道:“二十年?人生有幾個二十年?”
“貧道說的這個二十年,是指一般的練法。可是,如若服食仙丹,再以守一法術練化,慢則數年,快則數月可成也。”
王氏美女又插話道:“傳說當年法師幫助敬宗皇上練力,服仙丹一粒,僅隨法師舞了一套指劍之舞,不到一柱香時間,便打斷了神策軍軍官蘇佐明的肩胛骨。此事在宮中傳為了神話。但當日我與王爺就站在圈外,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法師隨身可帶有練那精氣神的仙丹?何不給我家王爺一粒,也長長精神?”
趙歸真立即笑道:“王爺可要?”
潁王李纏一聽,正中下懷,連忙道:“法師願贈,本王求之不得。”他的王府中。正配偏配小妾寵美一大群,雖正當青年,卻已有力不從心之感。他尤其寵愛這個邯鄲美女。這次帶她出來,就是為了避開府中其它女人的嫉妒與纏夾。作一次專寵之遊。
這個邯鄲美女,那麼美麗,那麼溫柔可人,那麼聰慧,幾乎能滿足潁王的一切需要,包括所有幕府智囊的作用在內。
趙歸真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三粒藥丸,遞與潁王道:“王爺可立時服一粒,隔半日再服一粒。不必意守丹田,甚至不必練氣。它會自己化散,壯你元神大你元神。”
潁王道:“多謝法師。”
趙歸真道:“王爺萬勿言謝,折殺貧道了。有人闖上山來了,貧道要先走一步。”
“什麼人闖上山來了?要與法師為難麼?”
“是的。怕在這裡驚攪了王爺,所以貧道要在山下去迎擊他。”
“法師何不隨本王去十六王宅?”
“王爺與貧道的君臣緣份還沒到。日後再追隨王爺吧。”
“法師就要走嗎?以法師之力也不能勝來人嗎?”
“那倒不是——”說到這裡,趙歸真突然嘆息了一聲,“哎!
他來得好快!”趙歸真復又在蒲團上坐下,不走了。
灰影一閃,法殿中突然多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在唐代,人的平均壽命只有二十八歲。這三十歲左右的人,如是依古制留起鬍鬚,也算老人或中年人了。但這人看上去卻那麼精壯。
他一看見趙歸真,立時便雙目圓睜,從雙目中間,倏地閃出一種閃亮的神光,一閃之際,似乎射出了雙眼,猶如夏季的久旱不雨的夜晚常起的那種冷閃電一般。
邯鄲美女王若蘭,突然全身一震,險些便癱倒在地上。潁王和她坐得很近,連忙一把扶住她:“若蘭若蘭,你怎麼了?”
那闖進法殿來的人一聽有人喊若蘭,立時便全身一震,如遭雷擊,剎時間變得呆如木雞,雙眼呆定地望著潁王爺和他的寵妾,猶如一根木頭。
觀主宋公遠大怒:“什麼人竟敢私闖本觀法堂?”說話聲中,觀主身形一晃,已經欺身上去,雙掌齊擊,拍打在那人的肩胸之間——陡然間,一聲慘叫,宋公遠一個身子倒飛出去,撞在法堂的一根柱樑上,再跌下地來,口中鮮血狂噴。而那人卻只是身形晃了一晃,回過神來,下意識地雙手挽動,掌花一起,立時在他的身前現出了一片氣罩,那功效很明顯,是用來阻擋敵人再次偷襲的。
趙歸真冷笑道:“郭子嶽!你這呆鳥,何必做作?老夫何等身份,豈會偷襲你這小輩?你勿在此撒野,我與你終南山外去打。你且等上老夫一陣。”
趙歸真說著,從身上取出一個紫玉瓶,倒出一粒藥丸,走到宋公遠觀主身邊,喂人他的口中,說:“公遠觀主不必驚慌,服藥之後儘管調息,老夫在這裡守你半個時辰。”
宋觀主坐起身來,坐好姿勢,開始調息療傷。
郭子嶽捱了這一掌,卻清醒了過來。他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