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齡話含敵意,秀頭老者似乎聽出來了,搖搖手笑道:“娃娃,你可別,想歪了,我老禿子人雖然長得不怎麼俊,自己可也常對鏡憐姿呢,說什麼也不會與王八烏龜同窩的,娃兒,你如果不信,不妨打聽打聽,王八窩裡有沒有個應天僧。”
寒松齡聞言一怔,道:“尊駕就是名震關東的應天僧齊海生?”
禿頭老者摸摸禿頂道:“我禿子雖然沒有真個出家,可自信是應天運而生的,如假包換。”
寒松齡心念一轉,暗忖道:“我一下長白,第一個入耳的關外奇人就是應天憎齊海生。
聽說此人既不屬中原,也不與關外隱俠來往,他今天來找我卻是為了什麼?”
應天憎齊海生望著寒松齡狐疑的俊臉,又道:“其實訊息快的絕不只我禿子一個,還有些人絕不比我禿子慢。”
寒松齡淡淡地道:“尊駕指的是隸屬中原的關外三星幫?”
應天憎齊海生笑道:“娃娃,你又猜錯了。”
寒松齡—愣道:“那尊駕指的那些人是誰?”
應天憎齊海生臉上嘻笑之色一收,鄭重地道:“集結關外,欲重整中原的那些人!”
寒松齡俊臉迷惑地一變,道:“尊駕指的是關外逸叟趙宗源與摩天二老康氏兄弟所領導的中原俠士?”
應天僧齊海生凝重地道:“寒松齡,他們如此注意你的行蹤,你一定覺得奇怪是嗎?”
寒松齡心中的確覺得奇怪,但沒有開口。
應天僧齊海生繼續道:“而且,他們馬上會來找你,拉你加入他們的組織。”
寒松齡半信半疑地盯著應天僧齊海生道:“拉我加入他們的組織?他們就準知寒某人有用嗎?”
應天憎齊海生神秘地笑了笑道:“娃娃,這一點我禿子不能妄加論斷,還是你自己想的好。”
寒松齡心中暗自打了一個結,盯著應天僧齊海生道:“尊駕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應天憎答非所問地道:“娃娃,我禿子交了個朋友,你猜是誰?”
寒松齡笑了笑道:“尊駕這句話問得不覺得太玄了嗎?寒某人交的朋友,尊駕可知道是誰嗎?”
應天僧沒有理會寒松齡的問話,繼續道:“寒松齡,這個人你也認得,在六年前,在長白天池下的寒水江上!”
寒松齡俊臉倏然一變,脫口道:“孔雀真人?”
應天憎齊海生鄭重地道:“娃娃,我禿子早就猜到你是那畫中的孩子了。當然,他們也猜得到。娃娃,你可要見見那老道士?”
寒松齡打量了應天僧好一陣子才道:“他在哪裡?可是與關外逸叟趙宗源在一起?”
應天僧嚴肅地道:“沒有,因為那個組織中有三個極負眾望的江湖異人已先後死手敵人圍攻之下了,他們的住處,只有那組織裡的人才知道。”
寒松齡一震道:“那組織裡有奸細?”
應天僧笑笑道:“交淺言深,我禿子說了你也不一定相信。不過,我禿子知道那老道士不願跟他們在一起,固此,現在他躲躲藏藏的地方只有我禿子知道。”
寒松齡俊臉先是一變,突然朗笑出聲,好一陣子,才冷冷地道:“朋友,你不大瞭解孔雀真人,因此,你把話說漏了。”
應天僧臉上毫無懼色,笑道:“在他身上的血未被那妖女放掉之前,他的為人如何,我禿子只有耳聞而未目見。但在他失血之後,為了生存,他就不得不改變作風了。當然,這很痛苦,但卻不得不如此。”
寒松齡疑信參半地望著應天僧,道:“哪個妖女?”
應天僧道:“如果他肯說的話,你見了他,他會告訴你,老禿子我不便多說。”
寒松齡疑心減去了些許,困為,應天僧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