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醋。想通這個,便咯咯的笑起來,直笑得陸仲晗面色發窘,脖子處微微浮上紅暈,她才息了聲。
伏在他懷中調整氣息,道,“我不想事事麻煩你,自然是心疼你。”當然,她心底確實有術業有專攻的慣性認知,凡事找生意場上的人相助,卻沒想過他也能助自己。不過她打死也不會向他坦承自己有這樣的心思。以免他認為自己是看輕了他。
她心底的話,雖沒說。卻不知陸仲晗早已敏銳的覺察到,當然,他並搞不清楚,她是不習慣依靠他人,還是心底真正的認為:百無一用是書生。
當下滿目不信的挑了下唇角。
蘇瑾瞧見,忙岔開話頭,“方才你所說的確實是個問題。不知衙門參與的話,如何參與?”
陸仲晗略想了想道,“衙門除編內差役之外,尚有許多白役。秀容縣除一年兩次押解糧食與稅銀之外,倒無特別重大的事務。你的坊子即要好生做,原料一關必不能如現在這般,只靠小商人小量帶來,或靠別人販貨之餘幫你捎帶。這些白役倒可組成小商隊入草原專購羊毛等物。”
蘇瑾聽到他在說到“別人販貨之餘幫你捎帶”等語時,微微加重了語氣。不由暗暗撇嘴兒。不過一等他說完,便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急切地道,“這事我原是想過的。還是因怕壞了你的官聲,才……”
陸仲晗自然是不信。
蘇瑾笑起來,不再在此事糾結,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思量。如此等於與她多添了些人手,這些人手比之她自己再招工來,有一點好處,便是這些白役們慣常在市井間走動,比一般的老百姓見識廣些,派他們出關買貨,其經驗應該比一般的百姓豐富些。再者,即是白役,便受官府管轄,人員管理上,倒省了她不少事兒。
攬著他的脖子笑道,“有個有權的夫君,果然佔便宜”
可惜陸仲晗並不是很領她誇獎之情,依然唇角微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用過午飯,陸仲晗依舊去衙門公幹,叫她將二人方才所說的,再理一理思路。他走後,蘇瑾難得的沒有很快著手做計劃,而是陷入深深的自我反醒當中。前世今生,若有一個詞來形容她的性子的話,那便是:獨立。不論是小時候父母無暇照看,她獨自上下學,處理她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小問題,還是大了之後,她面對父母留下的生意,從獨自苦苦支撐到後來獨掌大局。這一切的一切經歷,形成她現今的性子。
而且,直到她上一世生命結束,一直處於十分忙碌的她,並沒有機會靜下心來,認真思量剖析自己,當然更無從得知自己個性中存在的問題。抑或不叫問題,或者說特質。而這種特質給自己、給他人帶來什麼負面的影響,她自然也無從認知。
今日夾在巨大驚喜之中的小小插曲,倒使得她開始認真思索了。她把這種認真思索,看作是她格外重視眼前的生活的表現。
思量半晌,得出過於獨立不是好事,至於如何改變,她卻無從下手。
正這時阮二來了,蘇瑾只得將心中所想拋開,到前廳去見他。阮二來只是例行彙報坊中做學徒的婦人學習的進度,以及近日坊子經營情況。
說完這事之後,蘇瑾便與他說了貢品事宜。
阮二大喜,“此事當真?”
蘇瑾點頭,“大人說知府衙門回了公涵。當是已確定了。”
阮二搓手喜了半晌,方激動的道,“我們坊子如此之小,不想竟能有如此揚名的機會。”
蘇瑾笑起來,“是呀。我也不敢想。”不過她也知,這貢品和皇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貢品不過是選一地之特產,挑佳優者進獻。
比如羊絨毯子,今年進獻是她的坊子所出,明年若其它商家出來更好的毯子,說不得便換成別家的了。再比如,秀容縣若出了更好的物產,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