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潔白的手腕露了出來,刀鋒劃過手腕,鮮血立刻從傷口裡淌了出來。
那人吃驚地看著伊荃,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忍住了。
藥娘說過我的血能解百毒,如果給他服下我的血,那他中的那青鱗異獸的毒自然也能解了。伊荃這樣想著,便將那流著血的手腕移到他的唇邊,讓她的血滴入他的嘴裡。他明顯地怔住了,似不願意去飲伊荃的血,可是他既失血過多又中了毒,此時已不能動彈,雖然不願意,可卻阻止不了這血流入他的嘴裡。
他飲了伊荃的血後,不一會兒便又暈了過去。伊荃將自己的手又包紮了起來,微微一嘆,瞥了一眼洞口,也不知道嘉南會什麼時候到達,雖然她已在外面留了記號,可是也不知道嘉南找不找得到。想著想著,一股濃濃的倦意就襲了來,她昨天整整一晚沒有睡覺,現在見這男子差不多也要脫離危險了,她一放下心來便覺得累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便倚在身邊的石壁上便沉沉睡去了。
恍惚間似感覺有人將她扶躺下去,又有人為她蓋了一件衣裳,其他書友正在看:。也許是自己太累了,這一躺硬是醒不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悠悠地醒來。
睜開眼,一縷柔柔地陽光照了進來,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時一件黑色的大氅從她的身上滑落了下來。她微微一驚,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正坐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地瞧著她,他的臉色仍然還很蒼白,可是暗紅色的嘴唇已便成了微紅色,顯然他的毒已解了。
伊荃驚喜地看著他,道:“你好起來了?”
那人不說話,臉色因失血過多仍然是蒼白著。
伊荃見他總不說話,忽又想起了那總不愛說話的亞嘉南騎,不由地嘆了口氣,道:“你和那大木頭真像。”
那人靜靜地瞧著伊荃,眼神似有些微微的動容。
伊荃又望了一眼外面,見已是烈日西斜了,她竟然睡了那麼久!肚子倒是有些餓了,於是她對那人問道:“你肚子餓不餓?”
那人搖了搖頭。
伊荃凝視著他,忽然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不語。
伊荃心裡一動,幽幽說道:“我知道你不是啞巴。”
他目光一凜。
伊荃又道:“你殺那隻精靈時,使用的‘刃千索’時,將那三個字唸了出來,然而你顯然是在刻意掩飾你的聲音,我聽得出來,你就是那天晚上在希裡城堡裡,將我和嘉南引入黑澤堞的人。一個人刻意掩飾他的聲音時,本意大概是要想掩飾他的身份,然而這恰恰就無意中暗示了別人你的身份,正因為別人認識你,所以你才要刻意掩飾你的聲音,其他書友正在看:。所以你必然是我所認識的人中的一個。”
他的眼睛動了動,深深地望向她。
伊荃望向他,道:“所以我曾經是認識你的對不對?你是貝哈科學園的人對不對?因為我過去一直都蒙著眼睛,所以貝哈科學園的所有人,我都只有聽過他們的聲音,並沒有見過他們的樣子。所以我即使看到了你的臉,我應該還是認不出你來。”
伊荃頓了頓,又道:“可是昨天我去參加了希裡大人的葬禮,那時貝哈科學園的老師和同學都在,而奇卡酷師兄和佐爾吉師兄因為曾經是希裡大人的手下,故而那時兩位師兄都在幫忙管理希裡大人的葬禮,伊荃記一直很好,雖然只是略略看了所有的老師和同學一眼,卻都已將所有的老師和同學的容貌記了下來。”
“那些人中沒有你。”伊荃瞧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況且,在天羽城裡,我認識的靈力高強到能與嘉南對招的年輕人並不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您嗎?”
他凝視了伊荃良久,終於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