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這兩串鈴鐺一模一樣,她又瞧了瞧那鈴鐺上怪異的圖案,心下一動,這鈴鐺……怎麼感覺這樣眼熟?
是了!伊荃眼前一亮,當初在業洋村遇到的那個神秘的白髮男子,他身上就有那麼一串鈴鐺,那串鈴鐺雖和藥娘放的這串鈴鐺倒有那麼幾分相似,伊荃心裡動了動,向藥娘笑道:“這鈴鐺的上畫的動物好像很兇啊。”
藥娘“噗哧”一笑,道:“這是契約鈴。”
伊荃奇道:“這也是契約鈴?”
怎麼和嘉南送給她的那隻不一樣?嘉南給她的那隻契約鈴明明是銀手鐲的式樣。
藥娘上次到迦珍其城時,看到過伊荃手上的契約鈴,所以她知道伊荃所問的是什麼。藥娘笑了笑,道:“契約鈴有許多種,上次你戴的那契約鈴算是最古老的契約鈴了,那種契約鈴所結多半是血淚之約,那契約鈴已很少見了。而這隻契約鈴則比較很普通,只是一般的銀鈴之約。”
血淚之約伊荃倒是知道的,因為當伊荃戴著那契約鈴時,自己流淚時亞嘉南騎都可以感覺到。不過藥娘說的銀鈴之約又是什麼?
藥娘看出了伊荃眼裡的疑惑,便笑著解釋道:“所謂的銀鈴之約,便是這兩串一樣的契約鈴,你戴一串,他戴一串,你想找他的時候,就凝聚些靈力在鈴鐺裡搖響鈴鐺,他身上的那串鈴鐺便會自然而然地響起來了。”
藥娘一面說著,一面做示範,將孩子身上的兩串鈴鐺取出一串,微微凝聚靈力搖響手裡在鈴鐺,果然見另一串鈴鐺不動而叮叮叮地自己響了起來。
伊荃笑道:“這鈴鐺倒當真有趣得很。”
藥娘將手裡的鈴鐺放了回去,憐惜地看著這孩子,微笑道:“靈脩師的小孩子常常會戴這類契約鈴。怕自己的孩子不聽話亂走嘛。不過我看這孩子倒是乖得很,這鈴鐺權當給他玩玩罷了。”
這孩子倒能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遺傳了伊荃冬眠的習慣,藥娘那一陣搖鈴鐺竟然沒有吵醒他。
藥娘說走就走,這天已給亞嘉南騎和伊荃打過招呼了,說明天一早就離開。
又是一早……
一早意味著早起……
伊荃本是決心說什麼都要早起送藥孃的,可是到是最後,還是忍不住睡到了中午,結果一起來藥娘也不叫醒她,一早就離開了,伊荃又後悔又尷尬,自己明明沒有那麼懶的……
感覺藥娘就像她的姐姐一樣,無論什麼時候都那樣照顧著自己,讓她覺得很是安慰。
藥娘走了,伊荃還是對亞嘉南騎不冷不熱,奶孃阿冬照顧孩子很有經驗,阿冬逗著這孩子時,曾笑著對伊荃說道:“小少爺真乖,總也不哭,安安靜靜的,一雙眼睛有像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晚上時,伊荃抱著孩子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外面風聲陣陣像鬼哭狼嚎,卻完全影響不了這孩子睡覺。
亞嘉南騎從外面進來,見伊荃抱著孩子在屋子裡走,眼裡盡是溫柔之色。他走到伊荃身邊看了看她懷裡的孩子,微笑道:“孩子睡了?”
伊荃點了點頭,憐愛道:“真是個小懶豬,比我還能睡。”
話剛剛說完,伊荃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怎麼能和這孩子比?暈黃的燈影下,她含羞的樣子更顯得嬌豔,亞嘉南騎微微一笑,將手伸了向孩子,輕聲道:“我抱抱。”
伊荃“嗯”了一聲,將孩子遞了過去,亞嘉南騎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此時的他抱孩子已漸漸抱得熟了,孩子在他懷裡甚是安穩。
“之前見他時,他也在睡,這會兒又在睡,真的比你還能睡,外面這樣吵他也沒有醒。”亞嘉南騎愛憐的看著孩子,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白白嫩嫩的臉,孩子眼睛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來,黑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亞嘉南騎,也沒有哭,安靜得有些過分了,像極了亞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