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色面具走上前,拱手拜:“鬱小姐,又見面了。”
我微眯眼,盯著他不放。他唇角微扯,略寒笑意,也盯著我。這是一種無聲對峙,對方顯然是我認識之人。
營帳內,一時間沒聲響。好一會兒,才聽得清脆的女聲含著濃郁的諷刺道:“盯著男人肆無忌憚看,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再者,就算這裡地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來撒野。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嘴角含笑道:“看來林家的家教真不怎麼樣。你比起你的哥哥們可差多了。紅,你算她地長輩了,就替皇甫教訓教訓她。”
紅的臉唰地緋紅,嬌嗔道:“小姐,又打趣紅了。”
“你們敢。我乃當朝皇后。”林景月咬牙切齒。
我是越看她越覺窩囊。媽的,這情敵水準是越來越差了,竟不及雲珠十分之一。還有,她居然是淨塵的親妹妹。
“你叫囂啥?”青兒死死抓著她。誰知她卻破口罵道:“你這個賤貨,沒資格跟本宮說話。還不放了本宮。”
我唰地上前就是一巴掌,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這巴掌是替淨塵打你地。”我說道,想起那明月松間般的男子。林景月咬牙切齒,我又掄起給他一巴掌,眾人吸了口涼氣。我繼續說:“這巴掌是替皇上打的。作為皇后,不知修身養性,母儀天下,卻學市井無賴,不識大體。”
“你?”她怒目圓瞪,我繼續一巴掌下去,說:“這一巴掌是替我的妹妹打你的,打你的口無遮攔。”
她狂野起來,頭髮披散,吼道:“二哥,伯父,你們竟看著月兒受欺負嗎?”
銀色面具男拿下面具走到我面前,施禮道:“春城林景松拜見鬱小姐,舍妹無知,今日還請商討對策。”
“幸會,青雲公子。”我踱到案几前,對青兒說:“拉她下去,嚴加看管。”
青兒拖走了林景月。我卻冷眼緩緩掃視過林家老頭。林家上一任當家林浩然乃林家二公子,照理說另外兩個應該是上一任大祭司,而剛才林景月叫他伯父,那這個當年地林家大公子便該是大祭司。可商羽國、夏月國、晴國,三國的前任大祭司皆已亡故。照理說,便不可能有伯父存在。於是我決定鋌而走險,便厲聲問道:“林老將軍,不知您老之前生長於哪個祭司神廟?”
那老頭一怔,面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恢復正常,道:“老夫不知鬱小姐在說什麼。”
看他那一閃即逝地驚訝,我已篤定他是前任大祭司之一,只是不知是哪個國家,也不知他身上的情蠱如何解了。
哼,老狐狸,跟我裝。老孃有多少電視劇,多少小說作為教科書啊。於是調整出饒有興趣地表情,說:“林家的事,祭司神廟地事,我可是知曉得一清二楚。想必青雲公子知曉我與令兄、令弟的交情吧。”
“令弟與小姐之事,在下略知一二。至於令兄,在下亦遺憾未嘗見過。”林景松舉手投足,皆是翩翩公子。他與淨塵長得很像,唇紅齒白,面若桃花,就算穿著鎧甲,依然難掩那種陰柔到極致的美麗。怪不得上戰場需要帶著猙獰的面具。
我亦不想在此浪費過多時間,說實話剛剛打林景月,確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唉,自己竟也是如此心胸狹窄之人。聳聳肩,便對各位說:“今日,請各位來商量營中之事。想詢問當日皇上如何遇襲,對方攻擊的陣法、陣勢如何?”
七個人面面相覷,也沒說話。紅說道:“主上,他們是不相信你。”
我笑道:“這才是領軍人物。”然,我一時間又想不起有何信物可號令他們。坤卻懶懶地說:“主上號令蓮谷之物,便能號令他們。”
我一驚,也知曉只有這條路,但此路也是最危險的路。不僅我要暴露,且我還公開表明了我的立場,對夏月和蘇軒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