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起來。”
“於是從那次虧損之後,揀寶別說是擴張了,就連維持局面都不太容易,情勢每況愈下。”
陳遠神情嚴肅,問道:“這種情況下,你為何不像雲間盟厲盟主求助,以他的威望,只要站出來的話,肯定能穩住陣腳的吧?”
胖子嘆息道:“我何嘗沒有想過這條路子,只是在那之前厲盟主就已經歸隱山林了。”
“厲盟主老來得子,心願已了,再加上看到雲間盟的下屬們和我們合作之初日子都過得紅紅火火的,心中再也沒了羈絆,所以徹底放下了雲間盟事務帶著柳夫人和他一雙兒女悠遊人間去了。”
“等到這邊出了狀況之後,我派人多方尋找,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老人家的行蹤了。”
“那雲間盟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陳遠開口問道。
“厲盟主走了之後,將權力交給了幾位副盟主和一些老下屬們,組成了個長老會,現在雲間盟的大小事務便由這個長老會合議決定。”
“只是這人一多,心就不齊了,各人有各人的盤算,再加上揀寶陷入困境,外部形勢又有了變化,雲間盟與我們的合作也沒有之前那般親密無間了。”
胖子解釋了很多,但陳遠心中還是有些想不通。
要知道揀寶手中可是有著空調冰箱空雲這樣的獨門生意,就算遭受了些打擊,可只要穩步經營也能慢慢恢復元氣的吧,又如何淪落到這般地步,以至於讓胖子千里迢迢跑到這平海城,低聲下氣的想求個西大陸貨品的代理權?
聯想到胖子說的外部形勢有了變化,陳遠沉聲問道:“你說的這些只是內憂吧,那外患是什麼?”
看著陳遠審視的目光,胖子的雙眼有些躲閃,猶豫一番後,他才慢吞吞的開口了:“陳哥,你可別認為我是在挑撥離間,但這外患的確是和你那位範昆師弟離不開關係……”
“範昆?”這個名字勾起了陳遠的一段回憶。
範昆可以算是陳遠的同門師弟了,和陳遠一樣拜在了範教習門下,也參與了空雲的研發過程。
在二十七分派那兩年的求道歲月裡,範昆和陳遠的關係也處的相當不錯,在那之後,由於沒能透過應天宗的主宗考核,範昆還有另外兩位師弟隨著範教習一起加入了揀寶的煉器部門,漸漸成長為揀寶勢力中的一名重要人物。
“範昆,他做什麼了?”
“他被人挖走了,還帶走了你的另兩位師弟以及他們的一票下屬。”
陳遠默然,在這個沒有競業協議約束的世界,出現這樣的情況恐怕是難免的,而且陳遠也知道,當時,範昆那批人加入揀寶時,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他們是並沒有立下封心靈咒的。
“所以他們帶著空雲的煉製圖紙走了?”陳遠問道。
“不止如此。”胖子說道,他回憶起了範昆那夥人當時離開揀寶的場景。
得知範昆他們要走,胖子帶人前去阻攔,告訴他們要走可以,但至少得立下大誓,不得洩露揀寶的獨門秘法。
然而仗著有人接應,範昆他們的態度很是囂張:“陳遠還在時,我看在他的面子上還敬你幾分,只是如今他卻已經死了,至於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陳遠,是我應天宗養的一條狗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對老子指手畫腳的?”
回憶到此為止,胖子嘆了口氣,告狀的話語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不止是空雲的煉製流程,由於範昆在揀寶內的地位不低,有權利接觸到揀寶的其他秘密,所以離開的時候他還帶走了空調和冰箱的製作訣竅。”
“哪個勢力把他挖走的?”陳遠問道。
胖子搖了搖頭,說道:“他們走的時候,有高手護送,我沒能把他們攔下來,在那之後,也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