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在客棧中等待了這麼久,也大半是為了煉製藥粉的緣故。
這催化劑煉製起來並不算麻煩,但如果煉製者是條狗,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陳遠沒了雙手又身無修為,不可能親自煉製,所以他只得把希望寄託在狗剩大人身上。
原本陳遠覺得這應該是件很輕鬆的工作,畢竟狗剩大人實力深不可測,進行這等簡單煉製那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陳遠有時也會和狗剩大人談起煉器,每當這時,狗剩大人言語間頭頭是道,一副大家風範。
然而,現實卻給了陳遠殘酷的一擊。
教狗剩大人煉製的那段經歷,宛如一場噩夢,陳遠不想再去回憶,他只知道,若自己今後執教煉器道,若門下多幾個狗剩這樣的弟子,自己一定會英年早逝。
另一邊,狗剩大人也不輕鬆。
等到煉製完成,狗剩大人徹底成了條死狗,用它的話說,煉製這玩意比讓它幹掉一位大乘還要艱難。
東西得來如此艱難,是以陳遠一步不退,態度萬分堅決。
盯著陳遠看了許久,慕夕顏終於明白陳遠是不可能有所讓步了。
她的語調也冷了下來:“兩萬靈石不是個小數目,而船票的歸屬更不是我能獨自決定的,我需要向宗門稟報後才能答覆於你。”
陳遠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不過那是在驗證你這催雨劑真的有用之後了,”看著放在桌上的那一小瓶粉末,慕夕顏的語調中帶著一絲譏諷,開口問道:“那麼這個呢,你又想要多少靈石?”
“這個是試用裝,就不收錢了,”陳遠聳聳肩,對慕夕顏那不善的態度並不在意,接著說道,“我住在城中的鴻來客棧,若你們有了決定,可以到那裡找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慕夕顏沒有開口挽留,陳遠也沒有多停留的意思,告辭而去。
“呵,”出了城主府後,陳遠開口輕笑道,“雖然沒有直接達成交易,不過此行還是比我想象的要順利。”
“哦,那你想象中最壞的情況是什麼?”狗剩大人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把人扣下來,逼我交出配方了啊。”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啊,”狗剩大人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后問道,“那你就沒做什麼防備嗎?”
“我有所準備了啊,”陳遠奇怪的看著狗剩說道,“我這不是把你也帶上了麼?”
“……”
“不過我後來想想,知道自己是多慮了。”陳遠解釋道,“若是他們打算翻臉,肯定要考慮好後果。”
“就算把我抓起來,若我只是個傳話的不知道配方呢,或者我死也不願交出來呢?”
“若能得到我這配方,承天宗能獲得的好處不可盡數,與之相比,付出的那點代價簡直不值一提,所以縱使有一絲一毫的風險,承天宗也不應該選擇撕破臉來……”
第二天發生的事,讓陳遠明白,或許承天宗的人對這配方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視。
天才矇矇亮,承天宗的修士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這一次,九名修士再度全體出動了。
在一朵潔白雲朵旁,八名修士環繞守衛,另一名白衣秀士則是徑直飛進了雲層之中。
雖然距離較遠,陳遠看不清那人容貌,但他心知,那人必是慕夕顏無疑。
這時,有早起的城中百姓也注意到了半空中這一幕。
一開始他們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承天宗那些修士立在那裡所謂何事,可是很快他們便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頭頂天空中,被選中的那朵潔白雲彩,顏色越來越深,漸漸的變成了烏雲模樣。
在某個時刻,在這些百姓們看不見的高處,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