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另一個問題:“那個留音陣法中的最後一段話是你加上去的吧。”
“呃,”陳遠聞言一怔,正想要否認,可看到凌道尊那清澈明亮宛若能洞徹人心的目光,最後卻只是訥訥的辯解道:“弟子,弟子只是把步若虛的話稍微修飾了一下。”
陳遠話裡的意思,便是坦誠了今日這一幕是他親手造成的。
“怕不只是修飾吧,”凌道尊臉上不知為何帶上了一絲笑意,目光直視陳遠,“我怎麼記得步若虛的最後一句話是要讓你陳遠好看,並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啊,”陳遠驚呼一聲,變了臉色。不解為何掌門竟知道那夜對話的內容。
凌道尊打量著陳遠,只見他因為太過震驚而顯得有些呆愣。凌道尊悄悄挑了下眉梢,顯然心情很是愉悅。
不過凌道尊仍然裝出一副吹鬍子瞪眼的表情,用種冷冽的語調說道:“自己說吧,竟敢罵本尊老牛鼻子,你陳遠可曾知罪?”
陳遠聞言心中本有些惶恐,可不經意間卻看見了掌門眼角露出的一絲笑意,知道掌門其實並無和自己計較之意,頓時放下心來。
陳遠嬉皮笑臉的說道:“弟子只是為了激起在場眾人同仇敵愾之心,並無對掌門大人您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還請掌門恕罪。”
凌道尊瞪了陳遠一眼,嘴裡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再追究陳遠冒犯之舉的意思。
兩人說話間腳下未停,不過片刻後,陳遠看著周圍熟悉的風景,疑惑的問道:“弟子精舍?不知掌門帶弟子來此有何教誨?”
“少廢話,跟著來便是。”凌道尊橫了陳遠一眼。
走到一棟掛著天字牌匾的小樓前,凌道尊沒有絲毫猶豫,徑直前往一樓左側的房間,推門而入。
陳遠心中瞭然,這應該就是步若虛的房間了,可掌門帶自己來此有何用意呢?
彷彿知道陳遠心中所想,凌道尊開口了:“你不是想知道為何本派會收步若虛入門嗎?你不是疑惑為何我對他說過的話瞭如指掌嗎?現在,我便給你答案。”
說罷,凌道尊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玄奧無比的氣息,一股靈氣浪潮席捲而出,繞過陳遠充斥了整個房間。
就在這時,陳遠被“噌”的一聲響動吸引,抬眼望去,只見屋頂角落浮現出了個半透明的光陣。
陳遠正疑惑間,又是一聲動靜,一個陣紋稍有不同的光陣由桌底地面處顯現出來,緊接著窗戶旁、書桌上,甚至床榻間也各有光陣出現。
“同聲陣、復影陣、採息陣、感知陣,這些陣法是我令嚴長老製作的,修為不達金丹,休想有半點察覺。”
這時,凌道尊看了角落的屏風一眼,接著說道:“馬桶的底部也有個陣法,透過對食物殘渣的分析,我派已大體推斷出了那涅丹的成分。”
陳遠這時徹底驚呆了。
突然間陳遠很想知道,若是告訴步若虛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甚至連磨牙打屁、如廁睡覺時都處於一群老頭子的時刻監視之下,他該會有何反應,會不會立馬瘋掉?
此時,凌道尊收起靈息,沉聲說道:“步家一直想謀求我派功法,卻不曾知道我派對其功法也企望良久了。步若虛修習他步家功法早已形成本能,即使修為被廢,他重新修煉後也依舊走的是原來的路子。”
“那步若虛每晚入睡後,體內靈氣不自覺的按步家心法運轉,其行功路線早已被隱於床榻的陣法記錄下來。因此,步家的入門心法早已被我派掌握了個七七八八。”
“只可惜,築基之後的功法……”說到這裡,凌道尊搖了搖頭。
“築基之後的功法怎麼了?”陳遠好奇的問道。
只是話剛出口,陳遠立馬醒悟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也真是哪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