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
她是突然回想起採月上午的發呆,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媽媽身體的原因,八成是與裘總真的出了問題。但這麼私人的事,annie覺得不適合拿來飯桌上公開說,旁邊多少雙耳朵聽著呢。
nicole是她們幾人中平時最寡言少語的,這時卻罕見地附和了一句:“是呀。”
採月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別瞎猜亂說。”
但她心裡卻不禁一振:難道她和裘巖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她根本都沒有把中午和裘巖一起用餐這件事看得多麼具有象徵意義,沒想到集團裡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了上綱上線的程度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以前裘巖也曾故意疏遠過她,但也只是比較少地私下約她或帶她出席應酬,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刻意地在中午用餐時間公然叫高管陪他一起用餐談工作。
她不自覺地朝裘巖所在那一桌看過去,也不知是碰巧還是裘巖原本一直就在看她,她遇上了他正看向她的目光。
她立刻低下了頭。
與裘巖一桌的高管們這一餐真是吃得無比的苦逼。
總裁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問他們什麼,東一榔頭西一耙子地來那麼一下,他們有些摸不清總裁的用意和思路,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他的問題。
還是緊挨著裘巖而坐的周浩揚最瞭解總裁的心思,因為他已經感覺了多次總裁的目光偏向某處。他順著那方向看過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採月,於是他想他找到答案了。
於是他很聰明地在總裁又問起某件事時用最快的速度回道:“啊,這個問題我還真是不太清楚,這事應該秘書處的人更清楚。正好周秘書就在那,我讓她現在就過來。”
於是周浩揚也不等裘巖點頭,就快速端著自己的盤子站起,徑直走到了採月那一桌,對採月說道:“boss有事垂詢,周秘書勞您大駕,挪動一下位置,啊?美女們,帥哥加入你們的用餐團隊,歡迎嗎?”
採月一臉的不自然。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裘巖本想阻止周浩揚,誰知這個滑頭太精,根本沒給他機會。
高管中的另一位也立即反應過來,緊跟著周浩揚的節奏說道:“我吃好了。剛剛才想起來我和泰和的方總約好了這個時間通電話。我先走一步了,裘總您慢用。”
裘巖看了一眼他的餐盤,菜還滿滿的,這是用完了餐的樣子嗎?
這位高管也不管總裁的目光了,很淡定地端著盤子也腳底抹了油一般神速地離開了。
於是這一桌碩果僅存的某一位立即意識到自己也必須撤了,所以他也找了一個藉口快速地閃了。剛到餐廳大門口就遇上前一位離開的高管。
“我就知道一會兒你也得出來。走吧,咱哥倆一起去一樓接著吃。”
這最後一位嘆了口氣:“唉,萬歲爺和娘娘鬧架,我們就是池中魚呀。”
眼看著那一桌才幾秒鐘的時間就只剩下了裘巖一個人,這邊周浩揚還正站等著她挪地方,採月只好被逼上梁山一樣地端著盤子走到了裘巖那一桌。
此情此景,裘巖也是有些尷尬和頭大。
“我不是故意這樣,他們根本都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就一個個這樣了。”裘巖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採月垂著頭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著盤裡的食物。
高管們和下屬們的表現都似乎表明,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已經失控了。
採月垂著頭,除了自己的餐盤,眼睛的餘光不自覺地就掃到了裘巖的手。她很意外地看見他左手的食指居然纏著紗布。她一驚。
“你的手怎麼了?”
裘巖微微有些不自然地立即把左手收成了拳,把食指藏了起來。這樣的掩飾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