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擦去臉上的水滴,溫柔地道著歉。
她的腦子這才回歸了些正常,“你怎麼進來的?”
“你沒有鎖門。”
她這才發覺,因為阿德斯自爆而亡的恐怖慘狀,她受了多大的驚嚇!連洗個澡都會忘了要關門!
她不知所謂地“哦”了一聲,人還是有些呆呆的。
“還洗嗎?”蕭天看她衣衫完整的樣子,就知道她這樣呆坐著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
她“啊”了一聲,彷彿根本沒聽懂蕭天問她什麼。
“警察應該就要到了,你身為在場的重要目擊者,是一定要接受詢問的。”
她這回乾脆連“啊”“哦”都沒有了,就只是呆呆地看著蕭天。
剛剛在會議室裡,因為受蕭天之死的刺激而變身成女殺手的她,現在連一絲絲殺手的影子都見不到了,完全就是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
蕭天見她這樣,知道再多說什麼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了,就直接伸手要去脫她的衣服。
採月這才有些反應過來的樣子,雙手護著自己:“你要幹嘛”?
“你要趕緊洗掉身上的血腥味,跟我下樓去見警察。可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可以嗎?”
“我可以。”她扶著牆想站起來,卻發現雙腿完全是軟的,根本站不起來。
蕭天嘆了口氣,“別再犯倔了。你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怕我看你嗎?你要覺得被看了吃虧,大不了我也讓你看我。”說著他伸手搭向腰間,就要去解他身上的浴巾。
採月嚇得大叫一聲:“不要”。
蕭天忍不住笑起來:“是你自己有便宜不佔,那你不許說是我佔你的便宜了。”
然後他就不管那麼多了,也不管採月願不願意,三下五除二地快速扒掉了她的衣服,然後重新開啟花灑為她沖水。
採月從宣市發車的高速列車下車起,就一直餓到現在,因為極餓,她的血糖值已下降到正常水平。剛剛又親眼見到阿德斯爆體那極度恐怖的一幕,情緒受到強烈的刺激,到現在也沒有平復。
因為身體虛弱也因為情緒影響,她的四肢都控制不住地時不時地打顫。這會兒她甚至只能一直靠著牆來讓自己站穩。可即便是如此,她的雙手還是一直固執地護著自己的要害部位。
蕭天實在沒辦法在她如此緊繃的狀態下為她擦澡,只好說些讓她放鬆的話。
“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只幫你洗澡。而且,我現在的身體還在恢復中,就是想對你怎樣,也是有心無力做不到的。”
採月一想,確實,蕭天剛剛“復活”,應該不能對她怎樣。但又一想,他現在狀態究竟怎樣,她哪裡知道。之前,他又是假昏睡,又是假死,哪一次弄得不跟真的一樣?
“你的話,我還能信嗎?”
她依舊警惕地像盯敵人一樣地盯著他。在這樣的事上,只要女人不情願,男女關係倒的確是敵對關係。
蕭天頭痛地撫了撫額:“你不給我機會證明,怎麼知道我的話你能不能信呢?”
採月嘴角撇了撇:“你已經用事實多次證明,我越相信你時,你越是在騙我。”
蕭天瞬間語塞,此時此刻,採月的話還真是符合事實的。
但現實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再磨磨嘰嘰,如果他們還在這裡待著,警察很可能會懷疑他們是在竄供,到時這件事就不那麼好解決了,因為有些事他是絕對不能對警察說真話的。在必須撒謊的情況下,他只能儘量讓一切都看起來更合情理。
“我們沒時間慢慢來了。既然你一個人做不到,那麼不管你心裡信不信我,現在你都只能乖乖地讓我來幫你。”
話音一落,蕭天一手拿起沐浴球,一手按住沐浴露的按蓋,擠壓了一些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