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時光。
這場獨奏會和她預期一樣,只坐了三分之一觀眾,而且中場休息時還走了些人,不過東恩雨很有風度聽到表演結束,而且也喊了安可,等聽完後一隻曲目才滿足離開,這是個很美收場,但音符結束瞬間她又是臥底中姿態。
從演藝廳離開後東恩雨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還早。
所以她沒搭車,因為這裡距離星鑽不遠,她打算沿著街道走回去。
東恩雨心情不錯,邊走邊哼著剛才旋律,悠閒散步。
"不許叫!把皮包拿出來!"
她一愣,這話不是對她說,而是從不遠處陰影下傳來。
隱約有三個大男孩手裡拿著美工刀,正挾持路過行人,他們將女人圍堵牆邊,要她交出皮包,東恩雨躊躇半晌,正考慮該不該救人,可是如果她出手,那麼女公關身分就出格了……
"動作!不然我割斷妳脖子!"拿刀大男孩聲音浮躁,似乎怕有人過來。
東恩雨嘆了口氣,忽然嚷嚷道:"這!警察先生!就是那三個人!你們來別讓他們跑了!"她步上前,還不斷朝後比劃著,好像給人指路。
"可惡!走!"為首大男孩嚇了大跳,拉著另外兩名同夥飛逃離。
東恩雨根本沒有報警,她只是隨口呼嚨而已,那幾個那男孩一看就是初犯,連拿刀手都抖,所以當東恩雨胡亂喊了幾句,就把他們給嚇跑了。
被挾持女人雙腿一軟跌坐地,東恩雨上前扶起她,看她似乎沒有被割傷。
"謝謝妳。"女人抬起頭,向東恩雨道謝。
柔和月光下,女人有著一頭滑順棕色即腰長髮,她眼眸不似亞洲人那般墨黑,而是很淺咖啡棕,面板白皙,月光下顯得有些透明不真實,當她仰望著東恩雨微笑時,彷佛吹過一陣春風,給人感覺很淡,輕輕柔柔很舒服,讓人第一眼就覺得這女人很乾淨,如水晶般剔透。
"不謝,妳沒事就好,近治安差要小心點。"東恩雨替女人撿起皮包,看對方似乎沒什麼問題,東恩雨就轉身離開,可是身後腳步聲響了幾下又停止,讓她忍不住回頭。
女人扶著牆壁,臉色有些蒼白,她左腳微彎沒有踩地上。
"妳腳怎麼了?"東恩雨轉身朝女人走近。
"不,沒什麼,"她揚起尷尬笑容表示沒事,但始終杵原地沒有動作,"抱歉,我真沒事,妳不用擔心我,謝謝。"她不斷讓東恩雨放心,然後站直身子走了兩步又停下。
"妳腳扭傷了,"東恩雨看著她,指著女人左腳,"看起來不嚴重,但如果勉強走路恐怕會腫起來。"她邊說邊女身邊蹲下來,示意要背女人。
"不、不用了!我不能再給您添麻煩!"女人慌張搖頭,讓東恩雨起來。
"這裡叫不到車,我背妳到前面公車站,不會太遠,"她側過頭眨了眨眼,笑道:"不要緊,只要記得回報我就行了,上來吧。"所幸她今天穿著休閒,要不然蹬著高跟鞋她也不會這樣虐待自己。
女人猶豫半晌,才羞怯說了句"失禮了",然後搭上東恩雨背。
"沒事。"她站起身,女人並不會太重,而且她這陣子星鑽般酒箱,這點重量對她來說遊刃有餘。一路上兩人沒說話,女人似乎很緊張,她不敢摟東恩雨頸子,只稍微拉著她領口,打直腰桿沒有趴她背上。
不過東恩雨可以清楚嗅到女人身上芳香,和她給人笑容一樣,是春天齊放花香,不會濃郁,隨著晚風吹來相當陶醉。
她們走了十幾分鍾,東恩雨才將女人放公車站旁。
"真很謝謝妳幫忙,今晚我給您添了太多麻煩。"女人垂著頭,臉頰有些泛紅,她將散落長髮勾至耳後,露出小巧渾圓耳朵。
"我叫東恩雨,妳呢?"她沒有立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