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無影穢魔只是神hun初期的實力,在yin陽二氣瓶的吸納下,沒撐多久就投了進去,被石軒發動禁法,化成了汙血。
石軒之所以用yin陽二氣瓶,也是順便將那湖水全部吸走,看看湖底有沒有什麼蹊蹺,既然要探查,那就肯定得仔仔細細,不能有遺漏。
乾涸的湖中只有怪石、淤泥,看不出任何異狀,石軒只好將湖水又倒灌回去,開始打量起斷壁上那一道深深的劍痕。
劍痕本身和小湖四周都很正常,石軒暫時沒看出什麼問題。
“那剩下就是向其他方向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這幾天五火七禽扇已經恢復過來,有什麼危險的話,自己也能當即遁走。”石軒心裡這麼想著,這時又聽到那猴子吱吱的聲音,抬眼看去,它正坐在一根粗大樹枝上,悠閒地剝著手裡的芭蕉,往嘴裡塞去,至於那芭蕉皮,毫無例外,扔給了石軒。
石軒追又追不上這猴子,打又打不到它,只能視它為無物,辨明一個方向後,向著那個方向而去,準備搜查這方圓幾百裡。
沿著這個方向,石軒走了一陣子,可是一路之上,神識感應中都沒得到有用的資訊,遠遠地倒是有一株參天大樹,幾十丈高,樹身足有幾十人合抱寬,根繁葉茂,就算在這片叢林中,也是能排在前列的高大。
“這株大樹會不會成精了呢?”石軒在心裡暗道,上百萬年的歲月,雖然沒有了陽光,但這些還能生存下來的靈木本質都是不凡,其中有些開了靈智,成了樹妖,也是正常之事,說不定這樹妖已經成精上萬年了。
要不要上去問問,如果這株大樹成精了的話,那它肯定會對劍老人留下印象,畢竟這幾千年來,到過此處的修士屈指可數,唯一讓石軒擔心的是,不知道這大樹實力如何,要是修為勝過自己,又愛吃血食,自己找上門去,那不是送死嗎?
所以石軒閉上眼睛,全力展開神識,想要感應出這株大樹是否成精,實力如何,可神識剛剛碰到那株大樹,腦海中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這位道友,為何無故窺探於老夫?”
它一說話,石軒就鬆了一口氣,因為神識已經感應出來,它實力還在神hun期,不過自己確實無故窺探在先,只能陪個不是:“這位老丈,貧道只是一時好奇,想要看看你是否開了靈智,還請見諒。”
那蒼老聲音呵呵笑道:“無妨,老夫也是好多年未曾見過生人,只能和那些老傢伙聊天,現在有客人上門,心中也是歡喜。”看來這片叢林可不止一位樹妖。
似乎知道石軒的擔心,一道黃sè身影出現在石軒面前,身穿葛黃袍,額頭凸出,白鬍子直到腰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點老夫省得,只是不知道友在找些什麼,老夫看到你找了好一陣子了。”
“是這樣的……”既然這樹妖自己提起,石軒也直言不諱,將事情講了一遍,當然,沒有提這遺物是自己成就金丹的契機,只是說來尋前輩留下的劍術心得。
樹妖老人仔細回憶了一番才道:“這幾萬年來,來這裡的修士不會超過十個,在斷崖上留下劍痕的那位,老夫確實有些印象,當時也不知為什麼,無緣無故他就在斷崖上劈了一劍,接著老夫只是一個恍惚,就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石軒若有所思地道:“莫非他在斷壁上刻下劍痕,是為了留下什麼資訊,只是老丈你修為了得,居然沒看清楚他往哪裡而去。”
“哎呀,道友說笑了,老夫開了靈智幾萬年,修煉到現在也只得神hun期,要是凝了妖丹,化了人形,早就遠遠離開,何苦在這裡擔驚受怕。”樹妖老人嘆氣道,草木一族開靈智艱難,修行同樣艱難,而且化成人形起碼要金丹期,當然,有弊便有利,草木一族開了靈智後,其壽命是以萬年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