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床邊的少女連忙起身託了她一把。
“謝謝。”火瞳輕輕道了聲謝,“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林卉……奴婢本是城主府的侍女,殿下命我來服侍你的。”
“殿下?”火瞳上次見到夜楓時太過欣喜,居然忘了這麼一回事。
她只知道月凜是危月國某州的州宰,天楓是名遊醫,至於天暮則是獵屍士……而殿下就一稱謂,貌似是僅對王族的吧?
“殿下方才來過,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
火瞳動了動嘴唇,終還是搖了搖頭,決定等見到月凜他們再問也不遲。
以她的天性,倒不是對林卉有什麼戒心,只不過與她並不熟,這才有些不太敢開口多問而已。
她撇撇嘴,終還是沉默了下來。
……
養傷的日子過得很清閒,火瞳每天的除了睡覺就是發呆,相比之下,月凜他們似乎正在忙碌之中,雖然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看看她,但火瞳卻能夠看出他們神情中的疲憊。
她知道危月正在和容國打仗,但事情到底怎麼樣,她卻一無所知,偶爾問問已經有些熟悉的林卉,她總是會微微一笑,以柔柔的聲音份外堅定地說道:“我們危月是不會輸給容國的。”
被林卉的信心所感染,火瞳的心也不禁堅信起來。
而一直待在城主府,並沒有離開自己房間一步的火瞳也不可能知道,就在她療傷的這半個多月的時候裡,危月已容國已然交戰了整整三次……
時間就這麼繼續地過著,這也是火瞳來到這個世界後所渡過的最為安寧的幾天。
就在一夜,火瞳睡下沒有多久便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悄悄地走到一旁,輕輕打了個響指後隨手點燃了一旁桌子上的燭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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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初抵危月30 王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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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不住地喘著氣,她的髮夾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處,原本柔順黑亮的長髮此刻卻沾滿了泥土和灰塵,就這麼散亂地垂落在肩頭。她身上的T恤早已無法辨別出原本顏色,血跡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幾道傷痕顯然是新增的,那外翻的皮肉,深刻的痕跡,以及順著傷口不住向下滴落的鮮血,向人昭示著它的猙獰。
火瞳的身體因為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但無論她此刻有多麼的害怕,目光卻依舊牢牢地鎖定著前方。
她不能動,也不敢動,本能告訴她,只要她再動彈分毫,那正緩步遊走在自己跟前兇猛野獸便會再一次地向她發起攻擊。
那是火瞳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野獸,它有著墨黑色的皮毛,雖然體形上有些像是老虎,但卻足足比之大了三倍有餘,不僅如此,那野獸還長著類似於人類的五官。
嬰兒般的啼哭聲在火瞳耳際轟嗚,她整個人在那一瞬間就好像僵硬了一樣再也難以動彈分毫。這種聲音,對於此刻的火瞳而言再也熟悉不過了,每當那野獸即將展開攻擊之前,便會發出類似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還能撐過幾次攻擊,她害怕,只想到之前幾個被投入到這所謂的鬥獸場中的人,一一死在那野獸口中的情形,恐懼近乎將她整個人給擊垮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是不是因為它已經吃飽,所以便如同貓戲耍老鼠一般的在戲耍著自己?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臉頰劃落,她無論如何都弄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在她地記憶之中,前一秒還安穩地睡在學校地宿舍之中,可是一覺醒來,她卻發現自己正身處屍骸遍野的戰場之上,還未等她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便被當作戰俘給帶到了這裡,之後就是這令人無比絕望的鬥獸場。
“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