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樓的腳步聲,知店主送東西上來,打趣的話就沒說下去,抽了抽手。
顧晞知握得更緊,不讓她掙脫。
許俏君白了他一眼,顧晞知回了她一個志在必得的淺笑。
店主送來的是一碗山楂汁燉慄棗和一碗魚丸湯,顯然她是知道顧晞知不喜歡吃甜食的。
“甜品店還魚丸湯啊?”許俏君有點意外。
“湯湯水水,小店都,姑娘可想來一碗?”店主笑問道。
“下回吧。”許俏君笑笑道。在她看來湯是飯後或飯前喝的,糖水才是閒暇時喝著玩的。
“公子,姑娘請慢用。”店主拿著托盤,彎著腰退了一步,轉身下了樓。
許俏君拿起瓷勺,在碗裡輕輕地攪了攪,舀了一勺,抿著粉唇吹了吹,放進嘴裡,甜甜的帶著絲絲酸味,很合她的胃口。
顧晞知也優雅地吃著魚丸湯。
兩人不緊不慢地吃完東西,許俏君抽出帕子,擦了擦嘴,正要塞回袖子裡,顧晞知伸手將帕子拿了過去,擦擦嘴,塞進他的袖子裡了。
“帕子不是我繡的,是陳嬸繡的。”許俏君好笑,又不是沒送繡品給他,用得著搶塊帕子嗎?
“沾了油漬,洗乾淨還你。”顧晞知眼尖,拿帕子時,就看清帕子上繡的是茉莉花,那笨拙的繡法,除了她也沒人繡得出來。
“我繡了荷包給你,你又沒戴,搶塊帕子去做什麼?”許俏君噘嘴問道。
顧晞知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你當我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我哪沒心沒肺了?”許俏君不滿地反問道。
“我送你的頭面,你沒戴。”顧晞知看著許俏君髮髻粉紅色的髮帶道。
“今天這場合不對啊,我怎麼戴?”
顧晞知摸摸下巴,“下次戴出來讓我看,可好?”
“再說吧。”許俏君傲驕地抬起下巴,不置可否地道。
“我記得俏俏是屬兔子的,什麼時候屬豬了?”顧晞知促狹地問道。
“你才是豬呢。”許俏君回他一句道。
“我要是豬相公,俏俏就是豬娘子。”顧晞知笑道。
許俏君輕哼一聲,道:“你自個做豬就好,別拉扯我。”
“不成,我們是夫妻,自當同甘共苦,夫唱婦隨。”顧晞知牽起她的手,笑道。
“誰跟你是夫妻,八字還沒一撇呢。”許俏君嘴硬地道。
顧晞知的身子向前傾,湊到許俏君的面前,“庚帖上有八字,一撇一捺都已經寫好。”
許俏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甜甜地抿唇一笑,道:“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顧晞知緩緩站起來,低頭哈腰地牽她起來。
兩人出了甜口店,顧晞知將許俏君送到巷子口。
“我進去了。”許俏君道。
顧晞知微微頷首,鬆開了手。
許俏君往裡走了五六步,回頭一看,顧晞知還站在原處,面容柔和地注視著她,心中歡喜,嫣然一笑。
顧晞知唇角輕揚。
許俏君回到許曉成家,到傍晚,許順成從集芳齋過來。許俏君找了個機會跟他道:“爹爹,您明日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後天有媒人上門,行納徵之禮。”
“你怎麼會知道這事?你和小蕭見過了?”許順成問道。
許俏君心虛地避開許順成的目光,“我沒跟他見面,他遣了一個婆子來告訴我的。我以為爹爹不知道呢,原來爹爹已經知道了。”
“小蕭下午來找過我,說後天是難得的大吉之日。”許順成笑道。
次日,許劉氏留下來照顧周蓮蓮和小寶寶,其他人回了三家村。第二天,一長溜的馬車拉著大大小小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