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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可以。”夏水含著淚,轉身對著銅鏡露出一個媚笑,“一件金銀玉綴的衣服,可以讓我快樂;一件流光溢彩的首飾,也可以讓我快樂……而那些平日作威作福的男人在我面前痴呆討好的醜態,更可以讓我快樂!我恨那些男人,他們骨子裡淫蕩,卻生著一副文雅德馨的皮囊。他們習慣於把女子愛怨哀愁拿來當成唏噓欣賞的調味品,當成異樣的風景,卻不知一個女子要是兼具了他們所要的條件,就會被文字被思維戳得遍體鱗傷,溺死在自怨自艾的眼淚中……”

夏水聲聲恨意,似乎是噴薄一腔壓抑多時的憤怒,“天底下風流浪子多如縷蟻,真正能把你珍惜,知你的心,知你的痛,寵你,懂你,把你當成愛人而不是玩物的,又有幾個?!”

“夏水……你……倘若試著去等一等,也必有人,不是你說的那樣無情……”

夏水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你終於是陷入愛情了……哈哈,你說,你等到的,莫不就是慕容將軍嗎?”

“是的,他的確有情有義。”

“對!他有情有義!可是他被浪費了!他有沒有得到真情以對?”

如月豁然,她撫去夏水臉上的凌亂髮絲,輕輕捧起她的臉,“夏水,你愛上慕容將軍了,是嗎?”

夏水驀地正視著她,渾圓的眸子有著和慕容曜一樣的陰鷙,“我沒有。”她的聲音奇異地僵硬,“我這種女人,還有愛可言嗎?”她無視於如月困惑的表情,輕哼:“姐姐既然懂得愛,那就去愛吧……”輕噓出薄唇的是譏嘲和不屑,“早說過了嘛,姐姐和我們,不是一類人。”

金點翠的扇骨在她手中一抖,夏水的風塵味兒,已從骨子裡透到全身,“姐姐的樣兒,我是學不來的,我的本事,姐姐也未必在行……我這輩子啊,最恨做什麼都做得不像話兒的人,已經在福裡了,扭扭捏捏,自我怨艾。可恨別人夢寐以求,她卻棄之如草芥。”

如月平靜地注視著她,“你是在怨我嗎?”

“啊哈!我怨姐姐?”夏水輕笑,湊近如月的臉,“那麼姐姐怨誰去?”

如月呼吸抖索,是啊,要她怨誰?

“怨那個要你進到這閣子裡,認識他、結交他的人吧。”夏水蹺起腿,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句並不隨便的話。

如月的眸子掠過一束微芒,“什麼意思?”

“有什麼意思?我沒意思。”夏水玩弄著掌心裡的金縷扇,“反正你拋開慕容將軍沒什麼稀奇。不要想愛又不愛,糾纏不休……別以為閣裡的人都是瞎子。”

她真是做什麼都做的失敗啊。真是,做煙花女子也做不像話,如月挫敗地想。

“那麼,你都看出了什麼?”唇邊揚起一抹冷弧,她輕曬,捉住夏水白玉般細緻的手腕。

夏水的腕,柔若無骨,雪膚吹彈可破。

她的手指同樣嬌柔,如細雨潤過的花瓣兒,盈盈甚似尤物。手指與腕節的牴觸,竟令夏水不由得抽痛。

她痛呼:“放開我,放開我!”夏水掙扎,撲倒在地。

秦如月居高臨下,看著她癱坐在地,眼簾之下,不容放肆。

夏水一掠額髮,很快地站起來,揉著血絲紛散的手腕,咬了紅唇,橫目而視,自是無畏之勇。

“做人,總得有情有義!”

這是夏水走出她的視線時丟下的最後一句話。

有情?有義?

如月只感到無奈。她也說過這話的,她那時還認為自己總是真情真義以對——笑話!真情真義,她真是迷糊了才會這麼想,她對他……本不就是一個局?

她終究是把居心不明的夏水的話聽進耳裡了。其實,夏水也不算有居心叵測的人,她只是暗暗奮力保護自己的愛情所向,女人的心,總有被女人洞悉的可能,夏水聰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