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小村姑。
那年,他去北京上大學,那個女人就帶著小村姑一樣的羅思妮住進了家裡。於是他有了後媽,有了繼妹。可是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他的親妹妹。早在他爸媽離婚之前,他就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羅陽看著她笑了,清楚又是一個遊戲的開始。
在外面,羅陽永遠是酷的要命,但是回到家,他會不經意的流露出對這個妹妹的關心。會在她撓頭的時候給她講兩句題;會在她複習累爬在桌子上時給她披衣服;會在她裝睡在自己床上時,親吻她的頭髮;會在她舉著告白標語站在大學校園裡時,微笑的說她,傻丫頭;也會在後來,把照片寄回家,讓所有事情東窗事發。
他都是刻意的,當羅思妮踏上這片土地開始就計劃好的。如果不是那年在家裡看見張明慧,不是張明慧說:“那麼喜歡自己的人,怎麼忍心去傷害呢?”打動了他,結局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羅思妮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原來一直沒研究過,他只是知道這個小村姑在農村行為並不檢點,十幾歲就做過人流。
他不在意跟她發生點什麼,就如同,今年林清來S市的時候,他們在酒桌上說的。
聰明如林清,問,“你是故意讓她喜歡上你的吧?”
他說:“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只是沒阻止。”還說:“如果不是張明慧,他也許早就讓那娘倆萬劫不復了。”他還說:“林清,睡個女人能有多難,何況是自動上門的?倫理道德在我這根本連個屁都不是,但是林清,我什麼都沒幹。”
他知道這句話說得很卑鄙下作,可是如果一切都照著計劃進行了,他羅陽也可以扮演一個不知情的受害者。戀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妹妹,等什麼都做完了才知道真相,苦情男、悲情戀,也一樣可以賺別人大把大把的淚水和同情。
可最後,他還是收手了,過早的讓東窗事發,讓家裡的爹媽出手干預。這些,只為了一個純粹得如同兔子一樣的女人。只因為這個女人洗淨了他的糾結,擦乾淨了他的偏執。他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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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陽聽見張明蔚喊的那一聲:“姐!”他猛地回頭,就看見張明慧的臉。那張臉沒有可愛的紅暈,只有襯著牆壁的蒼白。他一把甩開林清的胳膊,低沉著說:“別再說那些屁話,張明慧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羅思妮的事兒,姓羅的自己處理。再有人節外生枝,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張明慧站在那腦殼裡嗡嗡的,聽見剛趕過來的妹妹喊自己的名字,又看見羅陽走過來接過水壺,她才如夢初醒般顫了一下,說:“我去給思妮打點熱水,一會醒了洗洗臉。”
“我去吧,”他看著張明慧額角上的傷痕,說:“一會兒帶你去看看傷口,處理一下。還有……我的事你來問我,不需要聽別人說什麼。”
張明慧突然眼眶很紅,莫名想哭。她不知道要問什麼,也不知道想問什麼,更不敢問什麼。那些林清斷斷續續的話,那些羅思妮痴情不改的歲月。還有老爸的告誡,句句在耳,歷歷在目。
問什麼?問羅思妮喜歡你這個親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問你是不是真的真麼狠,設計好了讓她跳?問你是不是真的設計好了來報復?
這些年的羅思妮是怎麼變化的,她看得比誰都清楚。當年她只是覺得羅陽對羅思妮絕沒有表面上粉飾的那樣太平,可是也只當是不待見卻維持不撕破臉。權當是他因為羅思妮的感情,才突然對羅思妮冷淡的,權當這一切發生的在情理之中。
可如果今天羅陽給的答案是否定呢?如果羅陽說,我早知道,一切都是我精心下的套,是我打擊報復的方法。
那她要怎麼辦?
還記得在北京時,羅思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