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與你,便已有了瓜葛?”
喬越繼續剝瓜子,擠出了一絲不是笑容的笑容:“她沒告訴你,對吧。”喬越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得是什麼樣的感情?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背了。
“我倒是很羨慕你。”三年來,慕容風少有的表達了自己的情緒:“在你面前,她能放下所有的防備,把什麼事情都交給你……”在喬越面前。雲清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人。可在自己這裡……慕容風苦笑一聲。她總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什麼事情都一個人去解決,一個人去背。和喬越一起,是單純的依賴;和自己。她恐怕揹負了太多的使命。
瓜子皮落了一地。喬越將小盤往慕容風面前一推,拍了拍身上散落的碎屑。從袖中抽出一枚絲帕揩了揩手:“我該走了。以後,她是你的了。”
回頭,笑了笑:“希望你對得起我所做的一切。”他看了看那盤瓜子:“對了,她其實挺喜歡吃瓜子的,就是懶得嗑,沒事兒多給她剝點。”
……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在中軍大帳前抱拳話別。
白色的身影回頭,衝著雲清的方向燦然一笑。衣袂翻飛,墨色的長髮隨風亂舞,遮蓋了他絕世芳華的容顏。一剎那,雲清感覺心裡有塊地方塌了。
再一抬頭,只剩下了一道背影。
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半月後。
慕容風終於攻下了業城。
攻城的過程十分順利。攻到一半,另一半就自動投降了。都是北齊的百姓,且一大部分人都心心惦念著慕容風。
南軍開進齊宮的時候,正好看到正殿那裡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引來水源之後,已經燒得只剩了斷壁殘桓。
軍士們細細的查過,從灰燼之中拖出了兩俱燒焦的屍體。有人提出請仵作來細細驗收。慕容風只掃了一眼便吩咐下葬。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慕容家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半月前,漠遼換了一位新的皇帝。本預出兵北齊,可中途卻忽然遭到了西越的攔截。黑壓壓的煙塵看不到盡頭,聽聞有五十萬居多。
前有敵兵,後斷糧草,無奈之下,還未開出漠北,漠遼的軍隊便怏怏的回了草原。
西越這次出兵很是讓人不解。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卻有了新的話題:話說,那為首之人,乃天下兵馬大元帥——蕭漠然是也。端得丰神俊逸,猶如天神降臨一般。未曾出劍,那滾滾的煙塵便將漠遼的一眾軍士掃回了老家。
樓下有人問:“為啥未出手就將人掃了回去?”大夥可是聽說這漠遼的蠻子兇狠異常,年年騷擾北齊邊境。怎的人家西越一出兵,就勝得如此容易?
說書先生喝了口茶,淡淡道:“漠北的草原乾淨異常,蠻子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大的煙塵,一個個嗆的人仰馬翻,迎風流淚,發誓再也不踏足中原。可不就溜溜的回去了?”
哈哈哈……一陣大笑。
樓上的包間裡,雲清端著一盞五分熱的涼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身旁的小侍女梳著兩個可愛的包子頭,大眼一眯,將一把瓜子扔進了嘴裡:“小姐,這屠先生越發的能扯了。我就不信來場煙塵就把人家漠遼的兵全退了?”
雲清對著小丫頭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喝茶喝到了天黑。
小丫頭嗑瓜子嗑得嘴起泡,咕嚕嚕灌了好幾口茶葉,雪白的袖子朝小嘴兒上一抹:“小姐,天都黑了,再不回宮,宮門就關了。”她用腳尖在地上划著圈,明顯不太理解小姐天天往這茶樓裡意欲何為。
王爺對她那麼好,對老夫人也極好,還請了最好的郎中來給老夫人瞧病。可小姐卻總是對王爺不冷不熱的。
宵禁之前,主僕還是回了皇宮。
宮裡張燈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