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吧。”聲音依舊懶洋洋的,且直接就把那肉團兒與雲清的關係給定了,不過他的語氣中卻透著一種讓雲清甚是心安的強硬。
喬邦眯起了眼:“小四兒最好不要插手此事。這聯姻關乎於兩國世代友好,不是能像你在南陳那般胡鬧的。”
“胡鬧?”喬越嗤笑一聲:“也對,小四兒我向來就是個胡鬧之人,不過此回這番,我心血來潮想認真一次。”他雙眸微斂,少有認真的看向了雲清:“清兒不是不聯姻,只不過這聯姻的物件我想給他換上一換。”
喬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不瞞皇兄,我與清兒相識七年,且在南陳的時候便已定了終身,所以嘛……”喬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喬邦:“皇兄,怕你為三哥謀的這個親事,要改換我小四兒上場了。”
喬邦將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他最小弟弟的臉上,直是盯了好一陣,好似想從他那張男氣女相的臉上盯出什麼陰謀一般。最後,他怕是盯得太久眼睛太累,才轉頭換了個目標,看向了雲清。用了一種老大哥的語氣問道:“雲將軍,小四兒所言可否屬實?”
雲清本應糾結一下,可現下里她除了喬越怕是沒有第二個熟人。且根據喬越剛才的表現來看,在這位太子大哥面前,他似乎還真的有些實力可言。
為了讓自己更加乾脆的下定決心,雲清又在心裡過了一遍喬洵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還更加深刻的描摹了一番肉團兒哇哇大哭的景象。後者極其有作用,還沒想完,雲清就出口答道:“屬實,非常之屬實。”
就這樣,她將自己再一次送上了待嫁新娘的道路。
喬邦對這個結果明顯不太滿意。不過既然人家二人都無異議,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便急著去招呼其他賓客了。
待他走遠,雲清一把拽過了喬越的袖子:“你幫我把肉團兒救出來吧。”
喬越看了看被她捏得死死的袖子,秀眉一挑:“何為‘肉團兒’?”
“就是,就是方才太子所說的小兒。”
喬越不滿的喝了一口酒:“你還真是愛心氾濫,我還從不知你有收養小兒的嗜好。”說罷,他嘴角一勾,笑眯眯的看向雲清:“既然你這麼喜歡小兒,我們親力親為的生養一個可好?”
雲清剛想發作,可忽然間瞧到了他那張被美酒滋潤的越發飽滿的紅唇。心下一轉,感覺是否需要換個套路,於是便棲身上前,將他整張臉瞄了瞄,細細看後,強忍著一身雞皮的不適,低低語道:“越,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姿容,其實還要在你三哥之上?”
一邊說著,她一邊撈起桌上的一壺涼茶狠狠的灌了一口,毫無形象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咂摸道:“原來業城裡有位花魁,叫作‘小玉兒’的,那模樣,真是一等一的好。不過我後來發現,她若是敢與你比上一比,怕也只有去擦桌角的份了。”
她無視喬越那瞬間漲紅的臉,繼續有模有樣的嘆道:“對了,你在業城的時候成天戴個斗笠,是不是就是因為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其實也沒有必要。你終不至於去搶她的飯碗,便是被那些登徒子觀上一觀,以你的身手,也不至於吃了虧吧。”
雲清還想繼續調侃,忽聞旁邊傳來一聲吼叫:“那肉糰子,你還救也不救?”
雲清趕忙去做乖巧狀。
喬越的一聲怒吼,其實大有來歷。旁人許是不知,但在他喬越心中,這一副男身女相,曾經是他短暫的少年時期的一道魔障。
他自小便知與三哥喬洵長得極為相像。而那喬洵且又極愛打扮,平日裡盡喜歡鑽研些化妝駐顏之術。因為不捨得在自己的臉上試驗,便捉了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喬越來,經常在他的臉上塗塗畫畫。
當時的小四兒對性別概念還不甚明朗,只是感覺三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