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實在不好,當年的事情,靳斐能夠放下,我放不下。我們靳家已經有了一個前車之鑑,我不管靳斐說什麼他不會像他的母親那樣的話。所謂當局者迷,我作為旁觀者和他的親人,能反抗就會繼續反抗。這次叫你來家裡吃飯,也是為了想和你說清楚。”
靳岸的一番話,將整個客廳的氣氛驟然降到冰點。靳文和百合面面相覷,蘇槿懷中的靳萊疑惑不解,靳斐眉頭緊皺,剛要說話,蘇槿站起來,伸手攔在了他的面前,衝他笑了笑。
蘇槿轉頭看著對面的靳岸,覺得有些頭疼,有些羨慕,又有些欣喜。頭疼是覺得靳岸冥頑不靈,羨慕是羨慕靳斐有這麼好的親情,欣喜是欣喜靳岸雖然攔著他們但是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靳斐。能有人這麼愛著她愛的人,蘇槿覺得很高興。
“靳先生,您所說的我都理解。您一直在強調門當戶對的事情,其實您心裡也不是多在意。您在意的是靳斐的母親曾經發生的事情,在意的是我七年前對靳斐造成的傷害。七年前的事情,我欠您一個道歉。我知道無論說什麼理由,您都不會原諒我。但任何矛盾,都要慢慢捋好,規整整齊的。我不會離開靳斐,就像您永遠都是他的舅舅。剛才和萊萊下棋,您對萊萊說,既然做了,就要對自己做過的負責任。我對自己做過的負責任了,靳斐和我在一起,我生了小初,他作為我們家的大家長,也會對我們負責任。我想,這也是您從小教育他的。”
靳岸盯著她,半晌沒有說話。蘇槿微微點頭,和靳文與百合道別後,與靳斐一起出了大宅。
初夏的天氣,外面星光萬里,海邊圓月高照,映了一片銀白。
高跟鞋踩著地面,噠噠響著,身後靳斐從後面將她擁住抱住,低頭印在她頰邊一個吻,心中滿滿都是幸福。
“先回家吧。”蘇槿感受著身後男人的心跳,笑著說:“小初該等急了。”
靳斐點頭應了一聲,牽著蘇槿的手,兩人緊緊握著,隨後消失在蕭瑟的花園之中。
去齊宅接了齊初,一家三口往回返,齊初坐在後面,十分精神。
“媽媽,萊萊有沒有想我呀?”
“想了,她還說下次讓我帶你一起去找她玩兒。”
“媽媽,舅公有沒有想我呀?”
“想了,這次做了你最愛吃的丸子,你沒去,舅公還有些失落呢。”
“媽媽……”
“嗯?”
“舅公有沒有為難你呀?”齊初語氣猶豫,手裡擺弄著的玩具發出的“嘎嘣”聲也停了下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前面的蘇槿。
蘇槿被問得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齊初正眯著眼衝她笑。溫情一下蔓延在整個車廂,蘇槿沒想到兒子今年不過七歲,卻在擔心她有沒有在靳家受委屈。他雖然年紀小,卻也看出了靳岸對她的態度不好。小小的身體裡,已經開始藏著些心思,似有似無地安慰著,蘇槿覺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沒有。”蘇槿笑起來,又看了一眼靳斐,對齊初說:“爸爸護著媽媽,舅公不會為難媽媽。”
臉上瞬間洋溢了開心,齊初笑起來,舒了口氣後,喃喃地說:“我也相信爸爸,爸爸最厲害了。”
旁邊靳斐聽著,想起今天其實是蘇槿在解圍,心裡也不太是滋味,而蘇槿只是拍了拍他的大腿,目視著前方,溫柔地笑著,靳斐又覺得今天的事兒,其實也不算什麼事兒了。
當晚,回到了公寓,給齊初洗過澡,靳斐抱著光溜溜的兒子上了二樓。放在床上後,給兒子穿上睡衣。靳斐拿過故事書,要給齊初講故事。
靳斐葛優癱在床上,齊初葛優癱在爸爸的身上。因為要讓齊初睡著,床頭燈光調暗,靳斐聲音很輕,帶著低啞的磁性。齊初很快就眯了眼,睡意襲來,在陷入黑暗之前,小傢伙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