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沒能殺掉他。雅努斯成功透過傳送門逃回了阿爾法號登陸艦上,飛船在直布羅陀海濱被破壞後,被深埋在了海底。雅努斯被困在了靠近摩洛哥的一部分殘骸中。他非常想要把他的搭檔在阿爾法號的另一部分上覆活,但由於沒有接收到她的死亡訊號,飛船拒絕執行命令。他努力了好多年,在靜滯艙上試用過無數的方法。
他最終放棄之後,給飛船上的時間膨脹裝置編制了指令,讓它放出會讓阿瑞斯和伊西斯做出的基因變動發生倒卷的輻射。他希望這能讓人類的基因組恢復到不受哨兵、流放者或者阿瑞斯威脅的狀況。
然後雅努斯一直在等待。登陸艦被埋藏了一萬三千年,直到一個叫作伊麻裡國際的團體開始在直布羅陀灣海底進行發掘。他們希望找到柏拉圖的寓言中描述的城市——亞特蘭蒂斯。他們僱傭了一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受傷退役的名叫帕特里克·皮爾斯的礦山工程師。他的隊伍接觸到了時間膨脹裝置——他們後來管它叫作“鍾”——之後,它釋放出了一場傳染病,西班牙大流感,殺死了數以百萬計的人。皮爾斯把他垂死的妻子放進了一根他發現的管子裡,然後她肚子裡的胎兒在1978年誕生到這個世上。他給孩子起名凱特·華納。在之後的三十五年中,直到亞特蘭蒂斯瘟疫最終暴發之前,伊西斯的某些記憶一直潛藏在她心中。那些她潛意識中的記憶碎片驅動著她的一生。她成了一名遺傳學家,專注於研究腦部神經連線方式,全身心地投入到創造一種治療認知能力異常的療法的工作中。她這一生都在試圖修正亞特蘭蒂斯基因,試圖完成伊西斯的工作,滿足她糾正自己的錯誤的願望。現在凱特終於有了完成這一工作所需要的知識。
她睜開了雙眼。
她感覺得到自己身下冰冷的玻璃缸底,還有米羅摟著她肩膀的雙臂。血從她的鼻子裡滴出來,匯入下面的血泊。
“你受傷了,凱特醫生。”
“沒關係。我知道我們該怎麼做了。”
CHAPTER 49
多利安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流逝。他仰面躺在通話隔間的地上,凝望著天花板。他在心裡梳理著那些記憶以及他知道的事情,希望能找出阿瑞斯下一步行動的線索。
阿瑞斯在攻擊阿爾法號登陸艦的那天殺死了伊西斯,但他沒能成功殺死雅努斯。雅努斯花了很多年試圖復活伊西斯。他在絕望中把除他之外的兩個人的復活備份資料都發到了在直布羅陀海岸邊的那部分船體裡的管子當中。當阿爾法號登陸艦上的“鍾”散播出西班牙流感時,多利安的父親,伊麻裡的一位領袖,把他放進了一根管子裡。他在裡面一直待到了1978年。多利安醒來時已經大不相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阿瑞斯的記憶已經埋藏在他的潛意識中,驅動著他。阿瑞斯的憎恨,他對伊西斯的憤怒,都在那裡,在多利安的思維深處。他這輩子都在恐懼一個看不見的敵人,一個他相信人類在遺傳上還沒準備好面對的巨大威脅。現在他知道了,那是真的。銜尾蛇軍、流放者還有哨兵——它們全都是威脅,阿瑞斯也一樣。他想要利用人類,為他自己的終極目標服務;人類是他計劃中的關鍵,但多利安仍不太清楚他的計劃是什麼。
阿瑞斯攻擊了直布羅陀那邊的飛船後,利用印度尼西亞的一座超級火山作為傳播工具,把伊西斯幫助他研發的逆轉錄病毒散播了出去。然後他傳送到了科學家們的飛船上。但雅努斯的反制措施把他困在了那裡。阿瑞斯利用他和埋在南極洲下的方舟之間的聯絡在那裡以化身的形式出現,和最終成功進入方舟的多利安進行了接觸。這時離多利安在管子裡重生已經過了三十年,離阿瑞斯對科學家們發起攻擊已經過了一萬三千年。多利安從南極洲的復活方舟中帶出了一個手提箱。在亞特蘭蒂斯瘟疫最後的日子裡,這個東西發出的輻射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