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看她雖然靦腆，卻還是被強迫轉圈的樣子，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情形，想來小龍女不過剛過十八歲，無論功夫多高，也就是個小姑娘罷了，這種釋放天性的舞蹈，正適合她。

歐陽靜香看到這情形，歡呼一聲，也不用別人邀請，自己跑去跟小龍女一起了。

桌面上只留下楊過和李莫愁，李莫愁在那裡悶悶的喝酒，一言不發，早先小龍女跟她說的話猶在耳邊。

“今晚，就將你和過兒的事情說開吧，否則如此糾結，何時是盡頭？”

“哼，我偏不！”李莫愁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對，自己在江湖上打拼多年，人送外號赤練仙子，豈能屈居於一個男人身下？

越想越覺得不甘，李莫愁坐到楊過身邊，語言嚴厲，說道：“楊過，我再問你，你，你是如何看我？我這女魔頭......”

她自己強調女魔頭，實在是迫不得已，只想聽楊過一句真話。

“愁兒，你終於問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等到猴年馬月。”楊過看小龍女和歐陽靜香離去，給自己和李莫愁留下獨處的空間，就已經瞭解了她們的良苦用心。

這裡周圍人群喧鬧，不算兩人獨處一室，自然不會尷尬，周邊的人雖然吃吃喝喝，玩鬧不休，卻無人敢來打擾，正適合自己和這個師伯聊天。

“不許你叫我愁兒！”李莫愁大怒，單手翻掌，就朝著楊過拍了過去。

五毒神掌可不是浪得虛名，所以楊過輕輕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就讓李莫愁和自己靠在一起。

“好好，我不叫你愁兒，你也別叫我好相公，好哥哥，好人......”楊過湊在李莫愁眼前，與她呼吸相聞，一點點酒香纏繞，讓兩人幾乎要醉過去。

李莫愁的臉瞬間變得更紅，彷彿高烈度的酒上頭，“你，你，幻境的事情你沒忘記？”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楊過竟然對幻境裡的事情還記著。

想到自己曾和楊過在幻境中度過一晚，那期間自己是清醒的，所謂的春藥附體，不過是些輔助罷了，給自己找一個身不由己的理由。

李莫愁羞愧欲死，那些稱呼，都是自己曾經稱呼過楊過的。

“那是幻境，我，我說的做的，都是假的......”

“別騙自己了。”楊過截住她的話語，“李莫愁，我知你曾為情所傷，不敢直面自己，現在我來了，你所受傷，可願讓我來為你修復，你放心，時間還長，你還年輕，我們慢慢來。”

楊過的話雖然樸實，但在此刻的李莫愁聽來，句句都在給她臺階下，讓她放下那莫須有的包袱，心情也慢慢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