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
大哥感激不盡,拎著行禮往那邊下鋪上一放,“讓開,我加錢了!”
中年婦女跟她兒子一哆嗦,忙不迭的讓開了,還把佔鋪位的行禮也都拿了下來。
那幾個大哥換了鋪,還把鞋脫了。
腳臭味頓時冒了出來,在狹小的包間內久久縈繞。
中年婦女臉都綠了,想要開窗戶。下鋪大哥一巴掌拍在窗戶上,“開什麼窗戶?這大冬天的,給我吹感冒了怎麼辦?”
中年婦女:……
“看,惡人還得需要惡人磨。”一牆之隔,張大哥小聲跟楚飛揚哥倆道:“他們仨腳丫子臭的要命,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他們出去待著了。這一宿給我嗆的,嗓子眼冒煙。”
“大哥們仁義。”寧賀雲幫楚飛揚鋪好床鋪,笑著對張大哥豎起大拇指,“要不是您幾位出手,我跟我哥怕是這一宿都別消停。”
“好好休息吧,看你哥那臉色,白的喲。趕緊睡,這才一點半,離天亮還遠著呢。”張大哥撩起被子上了鋪,他也不脫鞋,按照臥鋪的規矩腦袋衝外,腳丫子就耷拉在窗戶邊的鋪沿上。
那窗戶也開著一條縫,很快就把這邊濃郁的腳臭味都吹乾淨了。
楚飛揚仍舊睡不著,但不管怎麼說臥鋪再次清淨下來。隔壁母子倆被腳丫子臭味燻的腦仁疼,也不敢嚷嚷,只能鳥悄的去找列車員換鋪。
列車員裝模作樣的翻了翻小本子,“沒空鋪了,一會兒還得上人呢。後天一大早就到魔都了,你湊合湊合吧。”
中年婦女真的是後悔啊。早知道就不吵吵了,至少那倆小夥子乾淨,腳丫子也不臭啊。
這要是被薰一宿,還不得把人薰成臭鹹魚?
可是她現在是真不敢吵吵,也只能縮著脖子回去了。這邊倆下鋪都睡了人,沒辦法,想要休息也只能爬去上鋪了。
臥鋪車廂晚上又上了幾次人,就徹底安靜下來。一直到大清早才開始熱鬧起來,睡醒的都要洗漱上廁所,端著牙杯睡眼惺忪的跟廁所前排隊。
楚飛揚去上了廁所,又洗漱了一番,腦袋這才輕鬆一些。不過一想到還要再熬一宿,他就忍不住嘆氣,特別想念高鐵和飛機。
這個年代有這個年代的好處,但是弊端也不少。出行真的是一件困難的事,不到一千公里的距離,愣是要做兩天火車。
早晨列車又停了一站,這一站是個大站,上車下車的人比較多,要停個十來分鐘。
寧賀雲下車抽了支菸,跟站臺上買了兩飯盒的小米粥,兩個熱餅上來。又花錢去餐車上把帶來的菜熱了熱,招呼楚飛揚吃飯。
楚飛揚喝了幾口小米粥就吃不下了,張大哥看他這幅樣子,就從包裡拿出一盒子辣白菜,“吃這個配粥,開胃。這個也是你嫂子醃的,她老家延邊那邊的,後來跟著家裡來到哈市。別的做的一般,這個辣白菜做的特別地道。”
辣白菜看著通紅,其實並不會很辣。
白菜原本就有鮮甜的味道,再加上梨和蘋果調味,激發出更加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