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全部帶了下去,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報,“報!”
“何事?”楚宸燁冷拂衣袍,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濃濃的壓迫感,他比在場眾人都要高一個個頭,身材魁梧有力,登時給人一種王者之勢。
這時,那將士已經赤紅著臉迅速跑了進來,一跑進來就朝楚宸燁單膝下跪,稟報道:“楚將軍,不好了,咱們帶來的五萬將士全都腹瀉不止,一個個頭昏腦漲,全身匱乏,十分無力,連筷子都拿不起,別說行軍打仗了。現下郡縣外的軍營一片狼藉,大家都很難受,軍醫和剛請的大夫們正在緊急救治,可中毒的人太多,少量的大夫們一時間根本救不來,現下該怎麼辦?”
“什麼?”邊上的許由儉一聽,立即上前一步,看向楚宸燁,沉聲道:“楚將軍,如今將士中毒生病,那咱們這仗是打還是不打?末將懷疑,他們是喝了那湖裡的水才中的毒。”
這時,楚宸燁劍眉已經緊緊擰起,紅唇泛著森冷的寒光,朝那小將道:“可有查出來是中的何毒?”
那小將渾身顫抖,是因為剛才跑來時劇烈運動所致,忙道:“聽軍醫說,這症狀很像血腸草,這是一種毒性極烈的毒藥,發毒後首先會一直嘔吐、昏迷不醒,全身匱乏,沒有力氣,然後慢慢毒發,後邊情形會越來越嚴重,但不會讓人立即死,只是人的面部會越來越黑,不出三個月,將士們一個個都會痛死過去,現下這種情形,將士們是根本不能打仗的。而敵軍聽說我們派了五萬將士,已經早早的派了六、七萬將士直奔邊關,到時候他們的人來了,咱們的人根本不行,恐怕會全軍覆沒。”
“這毒竟如此烈?下毒的人究竟是誰,既要下毒,為何不直接下最狠的毒藥?”許由儉氣得一拳頭捶在牆壁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將期待的目光看向楚宸燁。
“這已經是最毒的毒藥,只是湖水稀釋了,所以將士們沒有立即死去。前有敵軍攻來,後咱們的將士出事,看來,本將軍只有派人回西藺城請示皇上,看皇上如何處理此事,最好能派援軍到來。”楚宸燁淡淡的說完,一雙手已經握成拳頭,眼裡迸出的寒光足以凍死人。
接著,楚宸燁給各副將和統領都分配了任務,他在將人叫出去之後,單獨留下了許由儉,許由儉看外頭無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楚宸燁,一雙眼晴含著精光的冷光,“將軍,你說,皇上會不會派援軍到來?”
楚宸燁冷冷抿唇,鳳眸透著嗜血的鷹光,譏諷的道:“他不派援軍和物資到來,難不成看著廣陽郡被敵軍佔領?”
許由儉額頭上沁有細密的汗,在思慮一下後,又道:“皇上做得也太不仁義了,將軍為他打了那麼多年的江山,沒想到他說削你的權就削你的權,只給你五萬兵力,把你調到這麼偏遠的地方,而且沒說何時回朝,他這不明擺著想你死在這裡?幸好咱們沒將那個懷疑告訴皇上,否則,還真如了他的意。”
許由儉說完,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後,這才又道:“如今咱們只有繼續取得皇上的信任,多獲一點將士的支援,鞏固自己的勢力,等待一場大戰。”
許由儉這話說得極其的小心,也十分認真嚴肅,楚宸燁在聽完之後,眼眸裡泛著陣陣深色,冷冷勾唇,“他對本將軍不仁,就休怪本將軍對他不義,褫奪本將軍的兵符,讓祁翊來領導本將軍的將士,實則想把權力集中到他自己手中,現在那些將士心還在本將軍這他就敢如此囂張,做得如此絕情,倘若哪一天真的中央集權,他得到全部兵符,那不是要將齊王一黨誅之?等皇上羽翼豐滿,就是我們死期的那一天,我要不在中間做點事,他還真以為我楚宸燁好欺負。”
楚宸燁說完,冷冷掃了眼遠處一眼後,這才領著許由儉退出議事大廳,朝自己的廂房走去,他的那間廂房佔地寬廣,整體基調是暗黑的顏色,守在門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