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將身上的羽翎盔取下,露出頭上的紫金冠,墨髮輕揚,那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著晶瑩的光澤。
“你……你究竟是誰?”南宮嫿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如此厲害強大的神秘男人,她才說完,便抱著身子輕咳一聲。
男人見狀,一把褪下身上的紫金羽紗面白狐狸的袍子,將他溫柔的披在南宮嫿身上,溫潤的道:“夜寒露重,小心著涼。”
“多謝。”南宮嫿握著身上這溫熱的袍子,努力去看男人那汪深色的星眸,想看出他究竟是誰,剛才她已經問過了,他選擇拒絕回答,看來,直接問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這時,前邊有位身穿青袍,臉罩銅黃面具的男人走了過來,他一走過來,目光便森寒的掃了南宮嫿一眼,又看向銀白麵具的男人,似乎有話和他說。
南宮嫿知趣的往後退了兩步,走到死士們搭好的簡易帳篷前,這些將士個個身穿青色盔甲,外罩藍色披風,臉上罩了面罩,只露出一雙雙如鷹般黑暗的眼睛,看得南宮嫿膽寒,與其說他們是將士,不如說是死士。
這些人好像常年不見天日,只有任務才能出來的暗衛,應該都是那銀白麵具男人培養的,看來,這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勢力。
黃銅面具男子走到銀白麵具男人面前,有些負氣的瞪了遠處的南宮嫿一眼,沉聲道:“少爺,你看她不是沒事嗎?我就知道楚宸燁會拼死救她,既然她沒事,你又何必冒著被蒼祁帝發現的危險,召喚暗衛前來營救她?本來蒼祁帝就一直在查你,現下我們在楚宸燁面前露了面,他更會不遺餘力的想把你查出來,咱們的處境比以前更加危險,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
黃銅面具男子話一說完,他面前的男人一雙湖泊色的眸子已經無比凌厲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主上做事,需要你來指點了?若是我不急時趕到,此刻她已成了野狼的獵物!”
“可……可你救她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救咱們的死對頭楚宸燁?剛才是多好的射殺他的機會,咱們完全可以只救南宮姑娘,丟下楚宸燁,讓他和狼群搏鬥,或者直接補他一箭,省得咱們以後多個強勁的敵人。”
“我不屑做這種趁人之危的事,你沒見他為了救南宮姑娘,差點連命都沒了?他雖是我的敵人,不過他的氣度,我卻十分佩服。對於我佩服欣賞的人,要殺,也得在戰場上正大光明的殺,這種趁機取勝的小人行徑,我不屑!”男人再重申了一遍,目光銳利的眯起,冷冷盯著面前的屬下。
“可是……你看你一片痴心來救她,她心心念唸的卻是楚宸燁,剛才她第一時間就是讓你救楚宸燁,足見楚宸燁在她心中十分珍貴。且,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在這深山之中還能做什麼?虧少爺還焦急的找了她一個時辰,她想的卻不是你!”青銅男子仍舊一臉的不服氣,總之,他就是看不慣南宮嫿,因為他總覺得她會傷自己主子的心。
聽到這屬下的話,男人略有些深沉的揚起下巴,狹眸危險且若有所思的眯起,“我不是她的戀人,也不是她的親人,更不是她的丈夫,她為什麼要想著我?今天你話太多了,別再侵犯我的底線!”
男人聲音如暗夜裡的聖獸,聽得那屬下身子一輕顫,在短暫的顫抖過後,他只好艱難的朝男子頷首,忍痛道:“屬下知罪,請少爺責罰。”
“下去吧!”男人冷揮衣袍,身上散發出一股沉重古樸的幽香,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有著璀璨的星輝,卻有一瞬間的失神。
等紮好營後,暗衛們紛紛掏出乾糧開始吃,因為這裡離燕蕩山近,他們怕燒烤食物的香氣會引來野獸,甚至楚宸燁的人,所以都拿出乾糧將就一下。
南宮嫿身子縮在這帶著龍誕香的披風裡,抬頭望天,發現她們呆的這個地方,真是花好月圓,空氣清新,而且離天極近,她甚至能看清天上的星星,恐怕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