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嫿兒開脫,不能說出嫿兒是公主的真相,否則憑羽落的陰毒,她一定會害死兩個孩子。
她不能說,絕不能說,說了羽落難辭其就,一定會毀掉御哥兒和鴻哥兒的。想到這裡,趙氏一臉難受的看向南宮嫿,低垂著頭,嘴角嗡動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南宮嫿此時已經憤怒到極點,沒想到羽落那麼壞,她捏緊祁翊的手,朝他投去一個堅定的眼神,復看向羽落,“是不是我不跟祁世子出去,你就不會傷害我兩個弟弟?是不是!”
說到最後,南宮嫿的眼眸已經無比陰沉起來,而身邊的祁翊,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眼裡的怒火憤怒到高點,恨不得把羽落一拳打死!
要不是她背後在皇帝皇后撐腰,他背後又有武穆王府以及一干勢力為牽扯,他早就劫牢帶嫿兒遠走高飛了,可心底的良知告訴他,有這麼多為他付出的人會因為他的舉動而陷入危難,他做不到如此的泯滅良心。
而蒼祁帝和皇后兩人無情的舉動,更加註了他想覆滅蒼祁的決心,如今為了嫿兒,為了所有支援他的人,他一定要做到至高無尚的強大,滅掉蒼祁,給嫿兒一個安全的環境。
看著嫿兒通紅還掉了皮的手背,他眼裡盡是濃濃的擔憂,恨不得與天去鬥,不管一切。
羽落要的無非就是南宮嫿的命,在看到祁翊滿目陰沉的神色時,心裡是膽寒的懼怕,她很怕祁翊會暴怒的殺了她,她相信他做得到,便往後退了兩步,道:“是的,我只是聽聖命,我這就進宮向皇上覆命!”
說完,羽落抬腿就想逃,因為她害怕祁翊那駭人的眼神,他的眼神像野豹一般,她不敢在這裡久呆。
祁翊此刻已經握緊劍柄,冷地上前,正要將劍架到羽落脖子上,突然,外邊又響起一陣濃烈的腳步聲,緊急著,一名副將在外頭大聲的道:“祁總督聽令,皇上三道金牌急召總督進宮,請總督即刻趕往皇宮!”
祁翊冷地挑眉,陰沉的垂下眼瞼,慢慢將手中的劍收回,羽落則像落荒的耗子一般,拉著安容華迅速從那牢門跑了出去,祁翊已經朝身側的含恨道:“給本督追,一定要查到兩個孩子的下落。”
南宮嫿見羽落跑掉,心中不禁嗡的一聲狠響,她希望兩個弟弟會平安無事,要是他們有事,她發誓要殺了羽落洩憤。
那趕來的副將見眾人神經緊繃,忙看向祁翊,恭敬的道:“祁總督不必擔心,皇上是有事急召,好像與假的南宮小姐有關,但事情真相未明時,南宮小姐不能出這牢門,這期間,沒人敢害南宮姑娘,我就替你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來,你進宮去去就回。”
祁翊聽到這裡,立即挑眸,南宮嫿和趙氏等人都驚喜的看向那名副將,太好了,孫月清估計已經被找到,她們說不定不用死了。
而祁翊則回眸冷瞪了含笑一眼,沉聲道:“你領人留下,這次要是再讓人闖進來欺負世子妃,本督要你的命!”
說完後,含笑已經大手一揮,身後的幾十名侍衛上前,全都將牢房緊緊圍住,那跟進來的秦瓊已經是滿頭大汗,一邊是羽落郡主,一邊是皇長孫的人,如今又來了個祁世子,他在中間三面夾擊,當真不好過。
“秦大人,如果總督夫人有任何閃失,你就等著摘掉你的項上人頭。”祁翊冷然說完,將身上的襦子披風披下來,親手披到南宮嫿肩上,看她的眼神充滿愛意和擔心,朝她點了點頭後,不得已的走出牢門。
秦瓊立即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派獄卒守在邊上,這下子,他是誰也不敢放進來了,而且有祁總督的人守著,除非對方是皇上或皇長孫派的軍隊,根本不可能闖進來。
含笑看著南宮嫿的傷,是一臉的自責,可他身在蒼祁,這裡不是燕國,他權力有限,做什麼事都受牽制,如今只能看著世子妃受傷,當真是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