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是受了太后狐媚的勾引,難怪陛下不常臨幸後宮,這下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在陸太后回宮當日,難得的太妃新妃齊聚一堂,坐等看狐媚太后給什麼說法。
☆、刺客名喚冷笑兄
壽昌宮裡,陸瑾佩回後宮的第一日除了眾妃來叩拜之外就顯得特別的安靜,安靜到陸瑾佩都覺得她們不問些什麼她都有種心驚肉跳的衝動。等了一整日,難為她們都不來討個說法,她就覺得越發的詭異。晚上用膳的時辰,段祥來報說是兩位殿下知道娘娘回宮了,要來宮裡找晚膳用,這會已被明曄帶到宮門口了。
陸瑾佩眼光閃了閃,便招呼人把她們迎了進來。
用飯的期間,陸瑾佩發現兩個小娃子對明曄的認知感似乎比對他們的爹還要多,明曄哥哥的叫喚著別提有多熱絡;而明曄似乎對他們的熟悉程度也要勝過他們的爹,連什麼時候用什麼菜,什麼時候該喝口湯,小娃子們還未開口,明曄就已經出手張羅,如此下去,秦作庭這廝老爹的地位甚是堪憂啊。
飯後孩子白日裡玩鬧困得早,嚷嚷著要在漂亮姨姨的宮中安寢,一眾宮女太監魚貫而入,搬來了皇子公主的寢具服飾,張羅了好些時辰兩個小娃子才沉沉睡去。陸瑾佩一直對明曄此舉心存疑惑,便提出準備去宮外散步,要他作陪,明曄溫和地答應了。
夜色越發的深了,宮中有幾處已瞧不見了燈火,琉璃的宮燈高高低低地搖曳著,時而撲上來枯敗的黃葉,頗有意興闌珊之感。陸瑾佩看了一陣才轉頭對明曄道:“明公子家處北方,如今這個時辰也該是落葉歸根了。”
明曄福了福身,溫和地笑著:“娘娘說得是,姜地入秋極早,眼下還能瞧見些落葉子,再過些日子就該落雪滿地了,鋪得厚厚得一層很好看。”
明曄這個人很有意思,你和他無論說起什麼事情,哪怕在枯燥無味他都能很有耐心地和你聊下去,而且和你聊得頗為投機,偶爾還能捧腹直樂。或許兩個小娃子就是這麼被收買了,不過,明曄到底是姜國太子,不得不防,但願是她多想了。
轉過一個岔路,就到了御花園的附近,陸瑾佩每次來時圖方便都喜歡與秦作庭抄近道走,一來懶得走動二來秦作庭的惡趣味覺得杳無人煙的僻靜之所,他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今天也不例外,她覺得和明曄不妥剛想邁到大路上,前方左右便各冒出來四五個人,虎背熊腰的還蒙著個面,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手裡各執刀劍,氣勢洶洶地盯著兩個人,刀劍的鋒芒印著燈光直直地投到兩個人的臉上。
陸瑾佩暗暗地對著某處暗暗地晃了晃袖口,又瞥了一眼鎮定自若的明曄。皇帝不再宮中,連治安都變得如此之差,她可不會認為這是遇上了什麼殺手火拼之類的傳奇故事,火拼到大內裡頭,這些人不是醉了就是真喝多了,他們兩個人揉巴揉巴加起來都不夠人家磨刀片子的。於是瞟了明曄一眼準備扭頭就走:“各位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
那十來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擁而上把兩個人團團圍住。
陸瑾佩第一反應伸手就想往腰間的軟劍上摸,不過想想這還有個外人,要是別人知道她這個迷惑皇上的狐媚子身上還帶著傢伙,到時候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所以呲了呲牙笑道:“幾位兄臺有何指教?吃宵夜東走左拐,一會就能瞧見御膳房,這會火還沒熄,旁邊就是御茶監,上好貢茶任君挑選,飯後口渴好選擇;缺銀子西出西華門往北走上兩裡地就是國庫,金子還是銀子只管拿;如果春閨寂寞京城最繁華的煙花之地……咳,兄臺可隨意。”
為首一人冷笑兩聲:“太晚吃宵夜長胖會增加我等死亡率,不過銀子金子倒是缺,可惜啊有人給了一大筆錢來要你的性命,哥們現在不缺銀子,至於女人……老子有錢還愁女人麼?”說完,就要提刀猛竄。
“稍安勿躁!”陸瑾佩一手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