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玄墨這最後一問,李辰安頓時沉默。
回想當初在文壇的那場中秋文會上與羊朵朵相見時候,那場景已有些模糊。
那晚下著小雨。
雖說文壇裡亮著許多的燈籠,但光線在那小雨中卻頗為暗淡。
當越國的學子們進入文壇的時候,自己與他們發生過一些言語上的衝突,並沒有怎麼注意到那個穿的普普通通顯得瘦瘦小小的女扮男裝的姑娘。
真正注意到她,還是在墨香亭中寫完了那十首詩詞之後。
羊朵朵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因為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幽香味道和近處所見的那雙秀氣的眉毛才確定她是個姑娘。
與她有過一番簡單的交流,還是因為將那支賣給了她才知道她叫羊朵朵。
她說若是自己有暇希望能夠去越國的京都四風城。
至於其它……
她眼裡的慕李辰安自然是出來了的,只是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她的模樣……
李辰安發現她的模樣在腦子裡並不清晰。
而後知道了她就是越國的公主殿下,對此他也僅僅是一笑,便覺得自己似乎是公主殺手——
比如寧國的寧楚楚。
吳國的沁公主。
這若是再有了一個越國的晗月公主,中原三國公主皆收入房中,對於男人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
但這僅僅是一想,也就是鍾離若水偶爾打的時候會提上一嘴。
帶著兩分醋意,偏是她最惹人憐的樣子。
兩年時間,自己的身邊有了五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其中三個已成為了他的女人。
他便覺得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回到寧國之後,他要做的便是讓寧國的百姓也能漸漸幸福起來。
至於羊朵朵……
他之所想,還在給羊朵朵寫一封信去,並不是提及那年中秋夜的那些往事,僅僅是想要透過羊朵朵給寧國買一些糧食罷了。
這與無關。
但實際上卻有些無恥的利用了羊朵朵對他的那份感情。
此刻韋玄墨如此認真的問到了這個問題……李辰安抱歉一笑,反問了一句:
“她在越國還好嗎?”
越國現在的形勢並不好,但李辰安還是希望那個叫羊朵朵的姑娘能夠過得好。
國家之間的博弈,她一個小姑娘不應該承受那不該承受之重。
可她是越國的公主殿下。
便不能如世間百姓那樣面對國之存亡袖手旁觀。
就算她想要旁觀,若那大廈真的傾倒,也必然會砸到她的頭上。
除非她能夠早些離開。
但韋玄墨已被父親派了小刀送到了寧國,可羊朵朵卻並沒有同來。
她卻讓韋玄墨帶來了那支!
這說明不是她不能離開,而是不願離開。
她選擇了去面對!
或者想要用她那瘦弱的雙手去扶一扶越國的危牆。
那麼她的日子肯定就是不好的,所以李辰安問的這句話是一句廢話。
可他還是問了。
聽在韋玄墨的耳朵裡,便有了幾分關切的味道。
“她……不太好!”
“還請韋老仔細說說,我能不能力所能及的幫她一點。”
這一次花滿庭沒有插話,他又端起了酒杯獨自喝了起來。
鍾老夫子一頭霧水的向了韋玄墨,接下來他便極為後悔隨花滿庭來這裡。
因為他知道自己聽了本不該聽的事。
韋玄墨將這年餘時間越國發生的事向李辰安徐徐道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