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鳳展翎又有些怏怏地放下手裡的粥碗,“就是吵了兩句嘴,那混蛋竟二話不說寫了休書給我······”
紅衣長老聽此大驚,忙求書來看,待瞧罷;再看面前人愁苦的模樣,直覺哭笑不得,“宮主你可看了嗎,你確定這是休書?”
鳳展翎微微一愣,瞥了眼提頭端端正正的兩個大字,皺眉道:“我眼睛又沒花,難道不是嗎?靳叔,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吧!”
紅衣長老搖頭笑道,自顧自地將信上內容緩緩道出,“我活了大半輩子竟不知休書是這般寫法。”
片刻的失神過後,鳳展翎忙一把拿過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又看,一臉吃驚地道:“這······這不是休書?”
紅衣長老苦笑道:“大概是情詩還差不多······”
聞言,想起家中那個從不給他好臉的男人,他又忙央著面前人給他端端正正謄寫一遍,咂摸著幾句詩中的意味,心裡又是甜蜜又是苦澀,“真是壞透了,知道我沒什麼學問,還拿這東西來唬我······”庭前風露夜將半,且待明月照歸人,如果他不在家,那人是不是就會頂著風寒在庭院中等他到深夜······想到這裡,一顆心早就飛了,哪裡還坐得住,起身便要回家去。
紅衣長老忙一把拉住他,“宮主一路已是辛苦,哪敢再上路奔波,況且跟暗梟閣的買賣也須宮主親自拿主意,姑爺既不是真心要休離,怕是也捨不得宮主受累,且留兩日,再行回返。”
“可是······”
見他猶豫,面前人接著道:“宮主,姑爺是官宦之家,不比那些江湖草莽,若是有些不如意,宮主還需擔待些,成家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情。”
鳳展翎有些赧然道:“靳叔,你多心了,我真的過得很好,霄雲對我很好,後院也沒有侍夫爭寵,父親爹爹也都寬容和善,從沒刻薄過我,兩個兄弟也和睦得緊,說真的,我很知足了。”
“既然好,靳叔也就放心了,只是宮主,那暗梟閣主,宮主還是要謹慎些好,畢竟他是男子,而且看宮主的眼神實在不普通,宮主已為人夫,又是那樣的人家,切記人言可畏。”
鳳展翎點點頭,“靳叔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家,我若丟了人,出醜的就是全家上下,九哥的事情,以往是我沒放在心上,今日看來,是我不夠謹慎,明日必會跟他說個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嘛,大家都覺得超過了小吵的範圍啦,哈哈,其實不造大家還記不記得成婚的情景,那麼一個情敵,男主都為大哥擔心了,別說他自己了,麼麼總要解決喲~唔……默默退散,其實不是休書了啦T…T
☆、有種放學別走
翌日,雖然不願讓兩人太難堪,但自昨日,鳳展翎也的確怕了二人獨處,這才借談製藥之機,將宮中長老也安排在座。
下意識地避開身旁灼熱的視線,鳳展翎剛欲開口,只聽殿外守衛高聲通報一句,墨松已經一身狼狽奔到了大殿之中,氣喘吁吁地張口道:“宮主,你快回去吧!姑爺他被人行刺受了重傷!”
他話音未落,座上人已經帶翻了身前的桌案,白著一張臉站起身來,寒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墨松說完這才看見面無表情端坐一旁的黑衣男人,面上不由露出一個憤恨的神色,獨孤九玹也不願聽人羅織罪名,啟聲道:“不用問了,人是我安排的。”
“為什麼!”若說昨日對方咄咄逼人他已然心生不滿,那麼今天聽得此言,鳳展翎胸中更是怒火沖天。
墨松猶豫一瞬,終是脫口而出道:“大少爺遇到行刺早不是第一次了,自四年前宮主成婚,暗梟閣便發出了絕殺令······”
聞言,鳳展翎只覺心頭一窒,險些被過氣去,半晌終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那個他向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