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雯肚子裡都已經擬好名單了。
長長的一串。
今年到明年的誤傷指標都佔滿了,一個空位兒都沒有!
況且,又不是隻有天元才有組織,崖城現在亂成這樣,難道太一之環的錢撈的少了就沒話說?那麼多材料隔著海爛在倉庫裡送不過來,季覺的快遞都延期了。崇光教會的慈善醫院都快忙瘋了,每天誤傷的人搶救都搶救不過來,真惹急了,難道那幫升變的神經病會在乎後果麼?
明面上,暗面裡,每一個大型組織的正常運轉都已經漸漸的被這一場內戰所幹涉。
如今荒集的事態,已經開始逐漸走向失控……
「人渣就算死完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好似喵!」
季覺嚼著冰沙裡的顆粒,不由得停頓了一下,「只是擔心一個朋友。」
陳玉帛。
樂於助人的陳老闆,粉紅色忠實愛好者陳大少。
就算是陳行舟和陳玉帛這麼多年明面上素不來往,可實際上,誰不知道這兄弟倆的關係呢,當陳行舟踉蹌倒下的瞬間,陳玉帛的處境便開始,岌岌可危。
這年頭,指望那幫弱肉強食的白鹿追隨者雪中送炭絕對不可能,錦上添花這種事兒都要看人品,唯獨落井下石,簡直樂此不疲。況且,一本萬利,毫無風險,簡直動動手就行。
當獅子倒下的時候,鬣狗們便會蜂擁而上。
如今他的處境恐怕難過了。
他看向了空空蕩蕩的手機螢幕。
剛剛就打過電話了,卻沒人接。
恐怕現在他已經顧不上再看手機了吧?
可惜,還沒去他那兒看他家的貓後空翻呢。
季覺搖了搖頭,還沒說話,就被聞雯一杯啤酒塞過來:「端個空杯子磨蹭什麼呢,喝!」
他苦笑一聲。
經歷了每次和北山組打完交道之後的夜宵酒席之後,他發現,原本滴酒不沾的自己居然已經開始習慣了。
「喝酒害人啊。」
季覺感慨著,仰頭一飲而盡。
吃完夜宵收攤,季覺回了一趟工坊,抓緊機會『處理材料』順帶毀屍滅跡,消除掉所有的線索。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臨時的水銀封鎖效果出乎預料,在球哥輔助之下,他居然真的提取出了一個完整的賜福。
正是赫伯特當初閉上眼都全防住季覺子彈的珍貴賜福【克敵機先】,美中不足的是,曾經質變過很多次的賜福,如今已經退轉回了基礎的形態。
即便如此,單純這一個賜福拿出去賣,都能狠賺一筆。
但為什麼不留著自己用呢?
雖然這種強力賜福的處理難度還不是自己這個程度能企及的,但起碼可以將來留著用嘛!
一旦搞定了它,至少季覺不用擔心被什麼肉搏高手近身之後輕鬆吊起來打了。起碼還能不自量力的反抗上那麼一兩下。
單純從賜福獵獲的角度來講,在安全域性上班似乎並沒有預想的那麼麻煩?
雖然天元壓榨起底層來一貫的擬人,而且二部的腳男幹員們每天風裡來雨裡去乾的也都是麻煩事兒,內部傾軋的有點嚴重,派系林立的稍微顯得有那麼一點非常過分……但至少撈的也不少哇!
稍微喪點良心的話,還能撈的更多!
都說人無橫財不富,以後這種外包還是多多益善啊。像是這次油水這麼豐厚的單子,多來上這麼幾次,季覺將來出師之後自己攢工坊都不愁了!
至少多來點賜福,在永繼銀行辦貸款抵押的時候,也能多貸點錢。
縱觀每一個餘燼的一生,幾乎都是和貸款打交道的一生,從入門到入土,從學徒到工匠,賺錢如流水,花錢也更勝流水,背後沒有一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