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蹙眉道:“千面鬼就是個鬼機靈,把你這輕佻的樣子學了個活靈活現,可惜了我的諾兒,一個清純小姑娘掉入了虎口裡。”
聽到方媚兒如此說,楚冰微微一愣,隨即一笑,淡然道:“媚兒此言差矣,別忘了現在許易和諾兒扮演的可是我和你,夫妻之間談情說愛不是很正常,若是不如此,才會令房上之人懷疑呢。”
夫妻之間談情說愛再正常不過,方媚兒稍作思量,而後輕輕點頭。臉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微紅,看也不看楚冰,只輕聲道:“夫妻之間是正常,可是扮演就是扮演,許易如此佔了諾兒的便宜,如何得了?”
“那就讓許易娶了諾兒,以他千面鬼的身份,也算是配得上諾兒了,媚兒覺得呢?”
楚冰的話讓方媚兒微微一愣,眼神中不由閃過一抹憂慮,半晌才開口:“諾兒跟在我身邊多年,我曾承諾過她要為她覓得佳婿。許易名聲在外,卻未必是諾兒的良人,這事還是讓她自己做主吧。”
楚冰微微點頭,透過這隻言片語,他已瞭然方媚兒的心思。
兩人沉默著看這外殿的許易和諾兒,同樣的容貌,宛若看著鏡中的自己。
猛然間,剛剛房頂之上平靜下來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還不待楚冰和方媚兒反應,便見一黑衣人進了從窗外縱身房內。
楚冰身子微動,卻被方媚兒一把攔了下來。方媚兒對他輕輕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而後兩人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盯著外殿。
“你是何人?”許易面色微微暗沉,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昭示了他的自信和安適。
黑衣人一襲黑衣,臉亦被蒙的嚴實,他渾身散發著冷意,冷冽的目光直射向許易,半晌不開口。
直到諾兒弱弱開口詢問,黑衣人才將目光轉向諾兒,半晌才再看向許易,冷冷道:“寡情薄意,如何對得起純兒的一片真心?”
“純兒?”許易不解其意,輕聲呢喃問道。
黑衣人不知此時他看到的楚冰是許易易容所辦,這一聲小聲的疑問讓他堅定了楚冰寡情薄意的想法,說話更冷了幾分。
“天涯盡芳草,你倒是不單戀一枝花。楚冰,你既無情,我自不必守對純兒的許諾,你根本不配純兒對你如此付出。安城一行,你好自為之。”
雖然看不見,但任誰都能聽出黑衣人說話間的咬牙切齒。好自為之四個字幾乎是從黑衣人的牙縫間擠出來的,讓身處內點的楚冰和方媚兒心不由一緊。
還未待許易反應過來,黑衣人已閃身出了若水閣。
待人消失不見,方媚兒和楚冰才從內殿出來,望著黑衣人遠去的方向,兩人臉色很是凝重。
反觀許易,則臉上噙著笑,走到楚冰身邊,細細打量楚冰,半晌才道:“喂,我說你什麼時候還欠下了風流債?純兒,一聽就是個女子的名字,是誰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風流債三個字在方媚兒心中如落入心湖上的石塊兒,激起層層漣漪。
感受到方媚兒情緒的變化,楚冰的手輕輕環上方媚兒的腰,緩緩道:“本公子心有所屬,忠心不二, 何來的風流債?”
“那純兒還有這黑衣人怎麼解釋?”宛若不覺方媚兒和楚冰的異樣,許易噙著笑繼續問道,煞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方媚兒不由想起宮中殊嬪的樣子,形容消瘦,還有那毀了的容顏,情緒更低落幾分。不願再聽,她掙扎出楚冰的花苞,微微欠身施禮,便轉身回了內殿。
看著方媚兒遠去的樣子,楚冰狠狠地瞪了許易兩眼,便急忙追方媚兒而去。
諾兒將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好奇,她站在許易身邊輕輕問道:“不論純兒是誰,現在楚公子都已和媚兒姑娘成親,你又何必再問,這不是徒惹是非嘛?”
聽到諾兒的話,許易轉